在宓殿柳好的寝殿里,那是林圩第一次紧贴一只雌性。
那会子他似乎也没多想,分不清是那具刚交配完的身体吸引他,还是她身上残留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刺激了他。
但肯定不是因为跟柳好赌气。
他就是单纯想吻她。
就像雄性的本能一样。
可他之前都没有失态过,对雌性的想法也不强烈,即便柳好多次试探,尝试靠近他,他都没有这些念头。
原来喜欢跟不喜欢,差别这么大。
相处几百年,不喜欢还是不喜欢,没法变成喜欢。
喜欢却只要一瞬间。
所以艾峦吸引林圩,其实不是那场雪。
是他初见她时,她顶着一张娇羞的小脸,在他面前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在打扫的时候。
所以他才不愿意跟她打。
哪怕她都拔枪攻击了他。
林圩在东皋城已经生活很多年了,他身上的鲨鱼气息也隐藏了很久,对血液的嗜好也一直被他压着。
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条鲨鱼。
就当自己是只老虎。
可当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滴血的时候,那压了许久的欲望,开始汹涌翻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变成她手里的那把匕首。
一阵风吹过,拂过艾峦的脸庞。
林圩已倚着屏风,看着熟睡的艾峦。
他可没发誓,这不算他犯规。
看的出来,她是真不信任他,这衣服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风都吹不进去。
她为什么这样呢?
林圩不懂。
她是只雌性,她没有必要忠贞。
柬以环套在她无名指上,一点用都没有,她甚至不当回事,如果没有人提,她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一回事。
“嗯……”
她呢喃了一下,拧着眉,烦躁地扯着自己的领子。
大概是裹太严实了,勒得她有些难受。
但很快,他就发现她不对劲。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她看上去很难受,她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到最后一件,依然不见好转。
她似乎不是单纯地觉得闷热。
林圩伸手,摸了摸艾峦的额头,烫得他都冒水蒸气了。
好家伙,他们火属性的兽人发烧都这么彪悍的吗?
显然,因为她击穿了琵琶骨,在海里游了很久,长时间被冰冷的海水泡着,寒意渗入到了她骨髓里。
这环境本就不适合他们火属性兽人。
她是忍了多久,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