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越平定之后,我自会向陛下认罪,到时候自有朝廷处置,但我想结果总不会比两位更差吧。”
“监军无需动怒,还不到这一步!”任嚣被他的一席话惊的从帅案后站起身来,拱手道,“赵佗将军也只是担忧我军的士气,绝非有意违抗圣旨和既定方略!”
“赵佗,你倒是说话啊!”
在任嚣的催促和示意之下,赵佗也意识到眼前的李信连当年王翦的亲信和三百前锋营的精锐都杀了,若是惹恼了他,确实很难收场。
他深深施了一礼,口称:“方才是末将失言,情急之下冲撞了监军,还请监军恕罪!一切方略等候监军指示!”
任嚣也继续解劝道:“监军之言,确实振聋发聩,我等也知道之前用兵有所错漏,还请监军多多提点,毕竟在平定百越的大目标上,我们是一致的。”
李信借着这个机会,大大发了一通火,但也不想把事情搞僵,说到底只有将帅同心、全军奋勇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两位将军,李信也有些失态了!连日奔波,还遇到百越偷袭,难免肝火上冲,方才有些话说的重了,两位也不要放在心上。”
李信缓和了一下语气,字斟句酌的说道:“但有一句话我必须强调,从现在开始,任何违背总体方略的作战计划一律不许提出,否则便以抗旨论罪!”
见两人都点头认同,李信的口气更加温和,“两位将军都在百越作战多时,颇有山地作战的经验,这二十余万秦军也都经历了生死考验,这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根本所在。”
“我们如今除了稳固守住苍梧防线之外,还要做好两件事!”李信缓缓说道,“第一,消化我们已经攻占的南越各处重镇,配合朝廷的大规模迁移,让南越在半年之内成为我军稳固的后方!”
“第二,置不断侵扰我军防线的西瓯、雒越联军于不顾,反过来侵扰、瓦解其后方,为我军最后的反抗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