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眉头微皱,语带不满的反问道:“监军自称不会干预我等用兵,言犹在耳,为何出尔反尔?”
李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李某受陛下和朝廷的委派,前来百越,就是要确保百越的所有重大举措都不能背离军机署所拟定的方略!”
“在此方略之下,李信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但若是两位的决策与此方略背道而驰,那就休怪李信动用监军之权!”
赵佗怒极反笑,说道:“军机署的方略?说到底不过是被动挨打而已,这种方略对于征服百越毫无益处,徒糜粮饷,损耗国力而已。”
既然他翻脸了,李信也就不客气了,手指赵佗直斥道:“赵将军,尔等若是按照军机署的方略,便不至于轻敌冒进、损兵折将,将十万秦军葬送在西瓯山岭之中。”
说到此处,他的心头火就压不住了,声音也越发严厉:“陛下、朝廷屡有严旨,尔等置若罔闻,严重影响了百越战事的进展。”
“要说罪魁祸首,第一是屠睢、第二就是你,赵佗!若非任嚣老将军在苍梧接应败兵,你告诉我,手下还能剩下多少人?”
“若是因为你们个人的私欲,导致百越战事失利,动摇了大秦的国本,就算诛了你九族也不足抵罪!”
李信一边骂,一边心想:本来我在东巡路上一切顺利,等返回了咸阳便能从容布局,如今你们这么一闹,害得我还要在百越这种地方待上好几个月。
毕竟李信是监军,说的又都有理有据,赵佗虽然满脸通红、羞愤交加,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我实话跟你说,若是任嚣、赵佗你们两个不按军机署制定、并经陛下和朝廷审定的方略作战,我李信便会先斩后奏,以抗旨的罪名砍了你们的脑袋,然后亲自上阵指挥!”
“营帐外的裨将、校尉有许多都曾经是我的部下,我想他们一定会听令行事!”李信越说越气,手已经按上了斩风剑,一股杀气在中军帐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