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扫了一眼面前两瓶用上等的天青釉瓷瓶装着的玫瑰露,眼睛亮闪闪的看向等着自己奉承的太子殿下:“殿下是我的夫君,夫君对自己的娘子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回头妾给殿下绣一香囊,一个香囊换两瓶玫瑰露殿下觉得划算否?”
“自然划算,莫说是一个香囊了,就是梅儿用一根头发跟我换两瓶玫瑰露,我也乐意的紧呢。”说着宋嘉佑的手就落在梅蕊只横了一根羊脂玉簪的头顶,“虽然我很想要梅蕊的香囊,只是想到梅儿刺绣会伤了手,罢了香囊我就不要了,梅儿把那幅临摹的崔白的《牡丹戏猫图》给我吧。”
宋嘉佑惦记梅蕊那幅画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原本就喜欢崔白的画作,崔白的几幅重要的画作都存在皇家画院里,宋嘉佑每年都会抽空去观摩,临摹几回,只是他从真迹上临摹的反而比不上梅蕊从赝品上临摹的更有神韵。
梅蕊歪着脑袋略一沉吟,这才满心不舍的松口:“既然殿下相中了那幅画,妾割爱就是了。妾肯割爱可不是因为这两瓶玫瑰露,而是因为殿下对妾的那份心意。”
“我就知道梅儿最是善解人意了。”宋嘉佑笑悠悠的瞧着在自己面前娇态可爱的小女人,不远处的炭火盆里飘出了一股让人垂涎的香,烤在上面的栗子跟芋头已经熟了。
吃了几颗才烤好的板栗,梅蕊才用商量的口吻对宋嘉佑道:“天越发凉了,我这肠胃娇弱,宫体又寒不适合吃花露了,留下一瓶留着天暖了吃。剩下的那一瓶殿下拿去给胡姐姐吧,美人就该多饮花露。”
尽管被胡佩瑶不止一次挤兑,冷嘲热讽过,但梅蕊对胡佩瑶无恶意,胡佩瑶的父亲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的,而胡佩瑶跋扈嚣张,但性格直率的很。梅蕊没打算跟胡佩瑶交朋友,当姐妹,但她对胡氏暂时无恶意也是真的。
建议太子给胡佩瑶一瓶花露,梅蕊也是希望让太子妃等人瞧见胡佩瑶在太子心里的分量。
胡佩瑶解了禁足后,她虽不似昔日那般跋扈了,但仍旧十分惹眼,这阵子太子除了宿在梅蕊这里,就是宿在胡佩瑶那,再就是不入后院。比起出身低,还无子的梅蕊来,这出身高门,姿容绝代还生了长孙的胡良娣得宠是所有人都会忌惮的。
宋嘉佑不管瞧没瞧出梅蕊提出分玫瑰露给胡氏里透着的算计,他已然同意分一瓶玫瑰露给胡佩瑶。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夜半了,宋嘉佑才再次让梅蕊“丢了一回身子”,俩人正相互依偎着回味着适才一起漫步云端的余韵时,门外传来苏木的声音:“殿下,锦华阁那边传来消息,太子妃突然发作,骨缝已开羊水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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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子妃真正的临盆之期还有半个多月,因太子妃之前有过生产经验,二次生产会提前也在意料之中,因此产婆,乳母早就安排好了。
听到太子妃要临盆,梅蕊下意识的让自己跟宋嘉佑贴近了些,而后软软娇嗔道:“殿下又不是大夫稳婆的,去了也是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