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高声道:“我看见假和尚时,以及帮中其他兄弟撞见他时,他正好也是穿了一只鞋,而‘单屦’便是‘单履’,不就是……”
范莽两眼圆瞪,抢声道:“就是一只鞋!假义士他正好也穿了一只鞋!”
弈先生讶然道:“明灵子的偈语居然成真啦!”
金琨急道:“不错,我早该在几月前见到假和尚时,就要想到这句偈语啦!
“既然这偈语与恩公明灵子有关,我便不在这儿寻明灵子了。
“除了此处之外,这世上与明灵子有所关联的,便只有塘头村的石子坟,
“事不宜迟,我这就要去恩公的坟中一探,或许能找见一些线索,二位可愿跟来?”
弈先生摇扇道:“我还是留在此处,万一能将那明灵子寻见,也能多个线索。”
范莽道:“既然如此,我留下来护着先生吧。”
金琨道:“也好,万一我此行一无所获,就看此处能否寻得蛛丝马迹,便我一人去好了。”
又对范莽道:“范大哥,你定是不知明灵子正是我恩公吧。”
于是,金琨又将他的身世,以及明灵子与三正种种,都仔仔细细地告知了范莽。
范莽得知这前因后果之后,也是吃惊不小,忙叫道:“兄弟还请放心,如此机密之事,你肯放心地告知我,我绝对守口如瓶,将此事烂在肚中!”
金琨笑道:“我自然信得过范大哥,我把范大哥和先生都当做亲人一般。”
言毕,他匆匆收拾好行李,又在客栈中买了些干粮,再骑上快马,朝江西奔了过去。
马儿一路往南疾行,经过了五六日,终于到了庐陵县塘头村。
这个小村落本是金琨的家乡,金思农只在金琨幼年时带他来过一回。
但金琨自小聪慧,虽只来过一回,也能将道路记个一清二楚。
他在村内树林中又行过十余里,终于遇到那间金思农夫妇用于躲避黑衣人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