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徐靖都和你说了?”
若宁明歌承认了,岂不是成了他们夫妇二人背后非议陛下,这可是个大罪。
宁明歌斟酌着回复道:“是我大概猜到的。
当初不知道夫君的身份,闹出不少笑话。
现在想来还有些羞愧。”
淮阳王想到自己还寐了宁明歌的银子,若她在皇兄面前提出来,那钱自己可早就投到运河那块地里去了。
淮阳王殷勤地给宁明歌递上一碗豆腐花,想要用这来堵住宁明歌的嘴,“来来来,尝尝金山寺早市上的豆腐花,味道真的不错。”
宁明歌想说自己是用过早饭再出来的,只是看到皇帝面前也摆着这么一碗,只能尴尬地坐下来。
皇帝:“徐靖身份的事情,是朕要保密的,你不要怪他。
徐靖这小子,吃了很多苦,才从偏远的小县城走到了顺天,性格难免乖戾一些,你身为他的妻子,要学会包容。
今后他继承了徐公的门户,你们两个就好好过日子吧。”
宁明歌意外地看着陛下,没想到他会叮嘱自己这些话,“是,您对夫君的认可,我们夫妻会一辈子记在心上的。”
淮阳王:“兄长,吃着饭呢,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
明歌,你今日到金山寺来做什么,上香吗?”
当着陛下的面,宁明歌不敢推诿,只能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我准备和金山寺的师傅商议一下,可否同他们置换一块土地。”
宁明歌话只说了一半,毕竟家里粮仓的位置,不好随便宣扬。
可惜淮阳王这个大嘴巴,不断追问道:“金山寺下面没什么肥田,宁明歌你要这里的土地做什么?
该不会又在捣鼓什么生意吧?
说来听听看,能不能算上我一份。”
淮阳王和徐靖的关系那么好,自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加上他已经和宁明歌前前后后合作过好几次了,没有一次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宁明歌注意到淮阳王说完这话,陛下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浓厚的兴趣,知道自己今日的动作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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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明歌只能据实交代:“我准备在金山寺这边,建一个粮库。”
淮阳王意识到是自己嘴快了。
世家们的粮库地址都捂得严严实实,根本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陛下:“粮库?你手里有多少粮食,已经需要粮库贮存了?”
宁明歌解释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您问我那自然是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梁家名下有个很大的粮坊,徐靖的舅舅这些年贴补给梁国公府不少钱,这个窟窿国公爷还不上,只能拿梁家的粮食来补偿。
这些粮食我是不放心放在梁家的库房里的,所以才会出来寻地方。”
宁明歌当着皇帝的面,当然不会将家中的产业和盘托出,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里面九分真一分假。
她只是隐去了自己还在顺天市面上收集了几万石的陈粮,后面秋收的粮食马上要下来了,粮仓的建造迫在眉睫。
皇帝:“周围的人都夸你善于经商,那你对市面上的粮食、布匹的价格一定十分清楚吧?”
宁明歌小心应答道:“这是一个当家主母最熟悉的东西。”
她在等着陛下的下文,毕竟圣上日理万机,应该不会闲来无事拉着她一个妇人询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果然,重头戏来了。
皇帝:“那你可清楚,顺天码头开凿以来,市面上的粮价飞涨了多少?”
皇帝的问题问得十分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