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山顶没有祭台,那就表示没有出路,那他们也将会失去寻求抗争的余地。第三条路,是绝对有的,可第三条路却是最不稳定的。
她无法保证,自己死亡后,是否彻底终结,在无重来。又是否再次陷入轮回,直到某一天被巨大的记忆挤压的神志不清,再次来到这里。接受着物是人非?
瀑布依然在激烈的冲刷着暴露出的石块,巨树藤蔓。
地动山摇间,这些藤蔓从综复杂的直立起来,如同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向上延伸。
陈皮忽然想到儿时看到的那些画面,几个小孩撒谷粒捉麻雀。那是用树枝支撑着簸箕做的简易陷阱,只要有鸟儿围过来啄食谷粒,小孩便用绳子扯树枝,这样就可以一网打尽。
巨大的电闪雷鸣中,如同白炽灯般阴冷的阳光已经彻底被乌云掩盖。
这种非人力所能及的事情,陈皮闻所未闻。他只能紧攥着宋白芷的手,强装淡定。他不知道‘关根’为什么对宋白芷有这么强的自信,认为她可以停止这一切,还有那句屠神,又是什么东西。
可他觉得,既然被人一路推到了这里,也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应该试试。最起码不能让宋白芷一人面对。
宋白芷扫视了他侧腰的短刀一眼,漫不经心的说:“距离藤蔓结成还有时间,我们分开探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按理说,陈皮不会在明面上阻拦她的任何行动。而她的速度也很快,理应马到成功。
可谁知她这一步还没跨出去,就被陈皮一把拽了回来。
陈皮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半分,此刻清明又愠怒的目光,就这么重重的落在她身上。
她的下颚被死死的固定,陈皮的指节从她唇角划过,粗暴的按压进口腔。说不上究竟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
陈皮声音有些干涩,轻声说:“你才问的我是不是爱你。”回想起来,其实在时局的压迫下,他们温情的时刻并不多。
宋白芷不过怔忪片刻,便握住了他的手腕。陈皮反客为主的吻了上去,肆意掠夺,连最后一次拥吻,也要逼得她低吟惊喘才罢休一般。
宋白芷没有这个心情,几乎是任由他为所欲为。暗地里几次想要偷袭他,可是却忘了,这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