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她没有惊醒后,他才放下心来,提醒凪诚士郎一个致命的常识:“你年龄不够。”
小主,
“嗯,很快了。”
虽然凪诚士郎会经常口出惊人的电波系结论,但御影玲王从他的表情就可以肯定,这句话并不是他心血来潮的决定。
收到宣战布告的他几乎被气笑:“那你知道区役所的门往哪开吗?”
凪诚士郎被问住了,沉默一会儿很不服气地反驳:“……我可以用GPS导航。”
驾驶室被隔音的挡板阻隔,宽敞而私密的后座空间里,压抑的气氛静悄悄地弥漫开来,如同凝滞的岩浆,在喷发前间或鼓起细小的气泡。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
“绘里不会拒绝我。”
“是吗?”御影玲王一哂,笑容里添上了几分讥诮,“凪,如果你能这么说服自己,你就不会只在我面前说这句话了。”
“来打个赌吧。”
他摊开手,语气近乎怜悯:“如果你想用诸如婚约之类的东西来束缚她,那你就会永远失去她。”
就在话音落下的这个瞬间,他错觉凪诚士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被安全带束缚在座位上的怪物,暴戾而阴沉的气息从那双深灰色的瞳孔中汹涌翻腾,周身炸开的芒刺狰狞凶恶。
但那个懒洋洋的朋友最后还是回来了,他向后仰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不要。”
他的声音隐隐发闷:“我没有能和绘里相称的赌注。玲王,你也一样。”
换成绝大多数日本人听到这句话,大概都会诧异于他的无知,毕竟顶着“御影”这个姓氏,御影玲王可以说生来就拥有一切,如果他想,买条小行星带分别用绘里世的罗马音首字母来给它们命名也不是难事。
但作为当事人,御影玲王却只是沉默了下来。
他想起博尔赫斯的诗句,《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