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盯着宫新月动手术留下的伤疤盯了很久。他在懊恼,为什么没仔细看看宫新月肚子上的伤疤呢,早仔细看看,问问宫新月肚子上的伤疤怎么来的不就清楚了吗?谅她不敢撒谎。
华山看了好久,对宫新月丝毫提不起兴趣,转身下楼离开了家。
宫新月明白,华山对她彻底失去了兴趣。他肯定去他的歌厅找他的情人去了。至于几个情人她可不知道。以后增加几个她更不知道。
宫新月一看华山走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以为华山会狠狠地打她一顿,或者狠狠地折磨她,让她第二天下不来床。可是他没有。宫新月想:闷死狗暗下口,说不定哪一天把她卖到某个地方,让她死都没有机会。
以后的日子里,华山一直没有回家。宫新月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她也不敢问。
华山虽然不进家,可是吃穿住行并没亏待宫新月。司机每天开车接送宫新月上下班。用他的话说:“一天不和宫新月离婚,宫新月还是华家人,不能让外人笑话了去。”
不同的是,宫新月天天独守空房。偌大一个院子,宫新月一个人住,夜里听到窗外的风雨声,宫新月吓得缩在墙角睡不着。
夏天三五天一场风雨,宫新月常常睡不着,弄得她十分焦虑。
宫新月心里有气没处发,回娘家住华山把她提回来,在家里又让她独守空房,到底闹哪样?这种冷暴力能让人发狂,想和他打架都找不到人。宫新月也是有脾气的好吧!她收拾收拾东西一早上班的时候带回去。她给司机说道:“天天来回接我送我怪麻烦的,我这几天住矿上,你不要来接我了。”
“那怎么行?我们老板安排我干的就是这个活,不接送您我就等于失业了。”司机可怜巴巴地说。
“要不这样吧,反正你们老板不回家,你天天把车开出城,打个逛你就回去。”
“那可不行,我们老板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可不能骗他。”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干脆给你老板说,宫新月一个人住在那样一个大房子里害怕。再住下去,用不了几天让他给我回来收尸吧!”
司机望着宫新月远去的背影,为难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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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当然把宫新月的话挑拣着告诉了华山。华山说:“随她去吧,这一段时间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她暂时住在矿上比较安全。”
宫新月住矿上像只夹着尾巴的狗,上班戴着大口罩,不熟悉的认不出她。下了班赶快回家,恐怕别人找她麻烦。
付裕两口子藏得真严实,公安局到现在没传来好消息。几个月了,那些被骗去养老钱的大叔大姨天天焦虑不安,有两个像魔怔了一样,想起自己的钱哭一阵笑一阵。宫新月何尝不是为钱所累,天天过得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宫新月觉得自己像一只地鼠,偷了地里的粮食藏起来,不定哪一天被人发现,掏她的老窝,乱棍把她打死。别人能享受的和同伴说个笑话,交换个八卦消息,她可没那个福气。下了班就知道赶快回到家里关紧门,有时甚至拉紧窗帘,夜里不敢开灯。住城里和住矿上同样害怕。
宫新月真想丢掉工作一走了之,到东北隐姓埋名,敞敞亮亮地生活,那多舒服啊!不像在这里,喘口气都喘不匀和。
对了,她还有年休假没歇,请半个月的年休假到东北玩半个月再回来。
说行动要雷厉风行。宫新月马上给服务一队的队长请假,买了火车票准备去东北。临行前给华山告别,可是华山的电话拒接。车票已经买了,联系不上华山那就在火车上联系司机。她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转告华山她去东北了。她当天就坐上了发往哈尔滨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