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估计自己的画像都被这个老变态盘出包浆了，这个时候装惊讶有些太虚伪了。

宋明书靠在椅背上感慨道：“成王败寇。我想过乾国可能不是秦国的对手，但我没想过会输的这么惨输的这么轻易......”

宋明书主要是没想过自己会输给陈德，尤其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好几次。

陈德真正意义上击败宋明书的那几次，都是同一招：利用民意。

真就一招鲜吃遍天。

当初，宋明书发现九国除了表面的战争外，暗地里似乎还有一股势力在搅动风雨。

甚至九国的战争就是这股势力挑拨的。

再深挖下去，才发现这股势力是何等强大，几乎把九国都给渗透了。

宋明书以此仿制，想要在暗中制衡这股势力。

那时候的宋明书是何等意气风发。

从在震国试图害死陈德到用陆知节给陈德下绊子再到以巽国为战场以乾国定霸主，宋明书制定了一系列计划，可惜最后还是棋差一着。

陈德笑道：“宋相可不是败给了我，而是败给了大秦。”

统一大战归根结底还是秦国的国力强盛。

如果把陈德和宋明书互换，最多就是陈德能用一些鬼蜮伎俩增加些成功率罢了，最后的结果依然不好说。

大秦国力强盛其中也有陈德的功劳。

宋明书笑了笑：“都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你不给老夫上个茶？”

陈德尴尬道：“我家没有茶......要不，咱俩去苏相那里？”

你要喝茶你早说啊！

陈德虽然没有茶，但他知道谁那里有茶而且是好茶。

“算了，老夫就是想真正跟你见一面。”

陈德：......

陈德不明白，很不明白！

宋明书的对手根本不是他而是苏云。

陈德不可能承认宋明书是他的宿敌，他一生与人为善，从不跟人结下恩怨。

宋明书说道：“你知道老夫为何没有逃到蛮庭吗？”

“宋相也是有傲气的。”

文人有傲气有傲骨，中原人面对蛮庭更傲。

让宋明书像难民一样逃到蛮庭，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宋明书苦笑两声，说道：“老夫原本是打算销声匿迹，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死去的......”

陈德嘴角一抽。

这个老登！

宋明书的意思就是他原本打算恶心一下陈德，让陈德一直提防着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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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大秦跟蛮庭打起来，陈德都得想着宋明书会不会在蛮庭，需不需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打野人打傻逼昂都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