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白着一张脸,要死要活地进去了,而白氏的一颗心,却渐渐落到了谷底。
这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难不成一直住在这破落地儿,看赵家人的脸色,尤其是王氏,只差没把扫帚乎到自己脸上。
赵敬德等两人进了院子,才给车夫几个铜板,却见长荣走了过来。
“老爷,主子叫你过去。”长荣在赵敬德耳边低声道。
赵敬德不由得身子一颤,主子这大白天地叫自己,定是没好事。
“主子可说了有何事?”赵敬德勉强笑了一下。
“到了便知道了。”长荣在赵敬德耳边轻声道,“我同你一起,去鹤问酒楼。”
赵敬德这才明白过来,鹤问酒楼在京都一直不死不活的,但却年头最久,原来竟是主子的产业。
“是,那这就走吧。”赵敬德额角渗出几粒汗珠子来。
到了酒楼顶层的包间,看到那个黑色魁梧的背影,赵敬德膝头一软,竟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如此!”黑衣人语气很是温和,可越是这样,赵敬德心里越是发紧。
“主子,是臣的事没办好,求主子责罚。”赵敬德说得很是诚心。
他知道,以主子的性子,如果不罚才是真的坏事了。
“罚?我该怎么罚你呢?”黑衣人一声叹,“做事不用心可以罚,但是蠢,却是没办法罚的。”
“主子,臣……臣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赵敬德胡乱说道。
“你查到一些眉目了?”黑衣人转过身来看着赵敬德,“说说看。”
“臣已查到那块令牌确实在南靖侯府,只是苏氏从来没有用过。”赵敬德回道。
“废话,若是过用得着你查,本王查不出来?”黑衣人依旧慢条斯理地说话,“况且,就算在南靖侯府又怎样,你已经被休了,又哪里拿得出来。”
说起“休”字的时候,黑衣人甚至笑了一下,可听在赵敬德的耳朵里,却是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