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举顿了顿,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盯上的是钨沙这玩意儿。
这东西在市场上紧俏得很,价格高得离谱,可国家管控得极其严格,正规渠道获取难如登天。
邱国龙跟我说只要我能在这边把钨沙弄到手,运到福洲,后面的事儿他全包了,接应、外运,一条龙服务,保证万无一失。”
“我猪油蒙了心呐,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晃悠,一咬牙就答应了。” 王文举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懊悔至极的神情,
“我们商量好,事成之后,按三七分成,他拿大头,毕竟外运的风险也不小,我想着自己不用太操心后面的事儿,还能捞一笔,就这么着上了贼船。”
“从那之后,我就利用在瓷都这边的职务之便,到处打点关系,拉拢人手。” 王文举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这些罪恶的行径,
“先是找到一些偏远山区的小矿场,打着合法开采的幌子,私底下让他们加大开采力度,把挖出来的钨沙偷偷收集起来。那些矿场主一开始也害怕,可我许给他们高额的报酬,又用权势压着,他们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了。”
“收集好钨沙后,就轮到运输环节。这可费了我不少心思,我专门找了一些信得过的、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司机,给他们高额运费,让他们趁着夜色,避开大路,专挑那些偏僻的小道走,一路提心吊胆地把钨沙运往福洲。”
“每次快到福洲的时候,我就提前联系邱国龙,他会安排好接应的人,把钨沙接手过去,再通过他们的渠道运往境外,谋取暴利。”
陈枫他猛地一拍桌子:“你把每次交易的具体时间、地点,参与的人员名单,还有运输路线,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别妄图隐瞒任何细节,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文举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我一定交代清楚。
就拿上次来说,交易时间是 6 月 15 号凌晨,我们从瓷都西边那个叫‘黑山谷’的小矿场出发,装了整整三卡车钨沙,沿着山间小道,绕过了两个检查站,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