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举眼珠子一转,继续装傻充愣,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罗主任,你说什么啊?我都交代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撂了,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呐。”
陈枫目光紧紧锁住王文举:“是吗?王文举,邱国龙,你不认识吗?”
听到 “邱国龙” 三个字,王文举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干笑两声,狡辩道:“这位同志,你这开玩笑呢,我才不认识什么邱国龙,你可不能污蔑我啊。”
陈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抛出关键:“钨矿,福洲,这几个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王文举的身体微微一僵,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仍负隅顽抗,梗着脖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瞎扯。”
陈枫见他死不认罪,从文件夹里拿出那张合在一起的钞票,在王文举眼前晃了晃,冷冷说道:“我拿着这东西找到你,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邱国龙可说你是主使,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王文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 “炸毛” 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叫嚷道:“胡说!他才是主谋,他想把罪名都往我身上推,我是被冤枉的!”
陈枫和罗涛对视一眼,心中暗喜,他们知道,王文举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
王文举低垂着头,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耷拉下来,几乎遮住了他那满是颓然的双眼。
审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良久,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而颤抖地开口:“我…… 我交代。”
王文举交代说:“最开始的时候,是邱国龙找到了我。
他跟我说,现在有个‘绝佳’的赚钱路子,只要肯干,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我当时心里也犯嘀咕,可他把那利润说得天花乱坠,我这心里啊,就慢慢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