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你才是疯了!你如今这般咄咄相逼不就是想让月儿死吗?你处心积虑地把真公主寻来,不就是为了叫孤,叫月儿难堪吗?可惜……郑良……你还是不了解孤,孤若是在意的人,又岂会问她出身如何?难道你忘了吗?孤可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出身如何啊,你为何……要作茧自缚?!”
驻月望着近在身侧的郑良,昔日温柔内敛的女人,如花儿般脆弱美丽的女子,在此刻像是历经了一场狂风骤雨,将其摧残的体无完肤,她笑着,笑得越发大声,好像下一秒便要休克过去般的癫狂。
“君上……我恨你的无情,恨你的薄情寡性,恨你的……深情只肯给她一人……”
她满目哀戚,泪流不止
“即便她做了这样的错事,您竟可说是心甘情愿被欺骗的,若是换作他人,那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嬴政望向郑良,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姑娘,害羞的,温柔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当自己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时,她总是微微低头,羞得满脸通红,可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言语失格,形如疯妇的女人。
“子姌……”
嬴政叹道
“打从一开始,孤就告诉过你的,孤以为你能明白。岂料……你至今都没想通……”
站在郑良一旁的伏越,怎么说也是伏国的公主,大场面也是见识过的,这会儿见局势都往驻月那儿一边倒,满堂座客都在为她求情,她的眼神忽一犀利,指向郑良大喊道
“都是她!是她绑架了我的夫君孩子,让我来对簿公堂,指认驻月是个骗子的!!”
郑良恍惚间看向身边的伏越,摇着头还要狡辩
“你,你胡说什么?要不是我把你带来,你公主的身份不就要落入这个女骗子手中了?!”
“胡说!”
伏越看向国君,指着郑良解释道
“君上,我确实是伏国的公主,我本名伏越。而那边那个叫驻月的女人,确实是替我和亲入秦之人,可是,她不是自愿入秦的,是被我逼来的。我不愿入秦的原因是我有了心爱的男人,也怀了那人的孩子,可我的父王根本不听我解释,急着把我送来秦国,若不是中途遇上驻月,我可能已经死在秦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