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蒙毅竟第一个起身为驻月求情,他抱拳向嬴政示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君上,微臣虽不常出入秦宫,对驻月姑娘的来历品性也谈不上了解,但凭一点,她能为秦深入赵国游说,又在秦宫遇突变时不顾自身安危护驾,单凭这两点,微臣想……世间女子除她一人外,大抵再无第二。若是姑娘欺瞒君上有罪,但此罪与两次立功相比,早可相抵了。”
驻月默默地站在一旁,她也没想到蒙毅能帮自己说话,那个冷脸的将军到底是有副热心肠。
蒙毅抱拳再度示意道
“若说姑娘居心不良,欲行刺,那更不可能了。君上与姑娘朝夕相处的日子何其多,难道会有不能下手的机会吗?”
“君上……”
那王贲也立马起身求情
“末将与驻月姑娘相识已久,只知姑娘性子活泼不拘,在君上身边的这一年多来,给君上,给秦宫带来了很多快乐,更是帮了大秦些许。微臣记得……姑娘这会儿有孕在身,那岂不是当日宫变骑马出宫时,正是有孕在身吗?这样的女子,不顾自己却顾君上,又怎会别有居心呢。”
这些话落在郑良耳中分外刺眼,实在令她忍俊不禁。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是吧?!拿我大秦律例为玩笑吗?!我大秦律例自开创以来,这违背秦律之人从无一人可豁免!连商鞅本人都死于自己所定的律法之下,她驻月凭什么可逃?凭什么?!”
郑良怒指驻月,恶狠狠地叫嚣着
“就凭她是君上您所宠爱的女人,你便要放过她吗?!”
“是!是!就凭她是孤最爱的女人!难道不可吗?!她是杀人放火了吗?是谋朝篡位了吗?她留在孤身边的这些时日以来有做过任何错事吗?!她屡屡立功未求一丝赏赐,但凭这一点,孤就是要赦免她,就是要包容她!有何不可吗?!!”
嬴政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在深深捶打着郑良的心,她觉不可思议,更觉荒唐可笑!那个严以律己的秦王,那个不留情面的秦王,自己所崇拜的夫君,在此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包庇一个骗子!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君上,你疯了?”
郑良摇着头,泪如雨下
“你为了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要违抗大秦律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