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裴老夫人粉衣会情郎

谢羡之酒量不错,但也遭不住沈无忧轮番劝酒。

几个回合下来,酒气已然上脸。

见状,沈无忧这才进入了正题,缓声问道:“表哥,你和秀儿的婚事,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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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媒六聘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等我这边准备得当,这就将秀儿风风光光娶进门。”谢羡之头昏脑涨,但还是尽可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沈无忧见谢羡之回答得这样真诚,难免有些犹豫。

她正打算默默地收回攥在手心的乖乖粉,不料顾景炎竟夺了去,趁谢羡之不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酒杯中倾倒而去。

“......”

沈无忧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谢羡之双眼呆滞,彻底被药物所控。

他到底不是习武之人,在放松戒备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中招。

事已至此。

沈无忧也不再犹豫,开门见山地问:“表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从何时喜欢上的秀儿?”

谢羡之目无焦距,显得有些呆滞。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木讷地开了口:“说实话,我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秀儿的。在此之前,我没有感情上的经验,所以可能会有些滞后性。”

“那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秀儿的?”

“我每次见到她,都会被她的乐天开朗所感染。你成婚当天,她帮我描了眉,那一瞬我甚至想过往后和她举案齐眉,会有多幸福。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她的心意。”

谢羡之话音一落,躲在门后的秀儿瞬间红了眼眶。

由于身份和地位的不匹配,她对这段感情是没什么自信心的。好在谢羡之从不会因为他的不自信,对她生出半点不耐烦。

沈无忧对谢羡之的回答也很是满意,紧接着又问:“表哥可愿意同秀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羡之答道:“这是自然。谢家儿郎只娶一妻,只忠一人。”

顾景炎等沈无忧问完后,冷不丁地补充道:“近日皇兄可单独找过你?”

“有的。”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圣上问我有没有意中人,他本打算将户部尚书家的嫡出千金江晴雪许给我,我向他吐露了实情,并回绝了同江小姐的亲事。”

谢羡之回答完,沈无忧不满地看向顾景炎,“这些话你大可以等表哥清醒后再问,乖乖粉我是替秀儿用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但是其他事情,你没必要用这种手段问。”

“本王倒也不是疑心他不肯说真话,不过是顺带一并问了,没想那么多。”顾景炎摸了摸鼻子,他单纯只是觉得这么问比较省事。

“这是原则问题。”

“本王认错。”顾景炎老老实实认错,他是不怎么喜欢谢羡之,但毕竟是沈无忧的娘家人,他理应给足尊重。 笔趣阁

谢羡之并未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他仍在受药物控制的状态,反应时间略长。

沉默片刻后,他又一板一眼地回答:“圣上听闻我喜欢的是表妹的人,第一时间给予了肯定,并让我将一只西域进贡的鹦哥赠予秀儿。他说小公主很是喜爱鹦哥,想必秀儿也会喜欢。”

“鹦哥?”

沈无忧挑眉,即刻反应了过来,“看来,顾北宸仍在怀疑你中了双生毒一事。他大概率是想着将鹦鹉哥赠予晴雪,好利用这会说话的鸟儿传话。结果发现表哥喜欢的人是秀儿,秀儿就住在王府之中,将鹦哥赠予秀儿明显更有利于他。”

“这事并不难解决,反利用鹦哥传话就是了。”顾景炎淡淡地说。

“嗯。”

沈无忧见顾景炎也问完话,即刻让人将谢羡之带去客房休息。

秀儿正想跟上去照看,沈无忧连忙叫住了她,“秀儿,等一下。”

“小姐有何吩咐?”

秀儿想着自己似乎是要上赶着了,即刻低头羞赧地绞起了帕子。

“你和表哥还未成婚呢,稍微避一下。我觉得没什么,不代表别人会这么想,府里人多眼杂的,万一传了出去,你的名声难免会遭人恶意诋毁。”沈无忧很认真地解释道。

秀儿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多。

听自家小姐这么一说,才知道后怕。她若不知道避嫌,到时候名声被毁的不仅仅是她,谢羡之都有可能被连累。

“幸亏小姐提醒,要不然我还真是要掉沟里了。”秀儿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近段时日,你最好还是回国公府好生待着。明日一早,沈家长辈都会齐聚国公府,到时候,你就是沈家嫡出五小姐。”

秀儿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落下,“小姐待我如此好,秀儿实在无以为报。”

“别说什么报不报的,我只盼着你平安幸福。”

沈无忧处理妥当秀儿的事,又同顾景炎演了一出好戏,让鸠摩“偷听”到郊外养猪场的玄机。

顾北宸身中双生毒,必定相当急躁。不出意料的话,他明日就有可能微服出宫。

因此,他们也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好给鸠摩以及独孤璟留够准备时间。

鸠摩躲在墙角,慢慢消化着顾景炎和沈无忧的话。

他拧着眉头,无意识地捋着胡子,低声暗叹:“东越皇帝竟如此丧心病狂?一口气屠杀了三百童男童女,这若是记得进史书,他怕是要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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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思索了一下,他又暗戳戳出了战王府,同独孤璟说了实情。

独孤璟本该在万国盛宴结束后,第一时间启程折返北离。

奈何他野心太大,总想着一举拿下东越,这么一来,等他折返回北离之时,再无人敢同他争夺皇位。

因此,这段时间他一直隐姓埋名,伪装成普通嫖客,在醉佛楼里住下。

他原以为醉佛楼是南诏三皇子齐溪的资产,便笃定南诏不会插手他北离的事。

殊不知齐溪,也就是现在的柳溪,不过是寄居在醉佛楼,真正的东家是他最为忌惮的顾景炎。

“燕王,有密报!”

鸠摩进了独孤璟的厢房,气还没有喘匀,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不是跟你说过,没有大事别来找孤?”独孤璟侧卧在卧榻之上,他双眸紧闭,并未看向鸠摩。

“若无要事,属下怎敢来打扰?我今日从战王那听到了一件有关东越国运的大事,这才急忙跑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