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有一事需你去做……”顾仲勋嘱咐一番,看着谢海退下。
与此同时,梭罕已经抵达留守府,将顾仲勋破译后的密信交给了监军挞懒。挞懒看后,脸色逐渐凝重,随即下令加强留守府的守卫,并派人去告知宗隽,让其去安城司。
宗隽与梭罕一同回了安城司,连日来未曾安睡的宗隽方才在留守府睡了两个时辰,这一觉睡得很实,虽然区区两个时辰,但他身上的疲惫之感消除了不少,脚步更是轻快。
顾仲勋在偏厅看到宗隽时,却是皱眉问道:“六太子病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宗隽脚步一顿,疑惑地说:“我病了吗?”
顾仲勋一噎,随即说道:“面色潮红,应是发起了高热,难道六太子毫无不适之感?”
宗隽摸上额头,是挺热,再一感受,好嘛,嗓子很痛,似是能喷出火来。他颓然坐在太师椅上,咳嗽起来。
顾仲勋看向梭罕,梭罕却为难地说:“城中几乎没剩什么百姓了,我哥方才去医馆,只有个留守的药童,看病应是不行的,其他医馆也应大多如此。”
顾仲勋摇头说道:“医馆中既然留了药童,常见病的方子他定是知晓,你先去找他抓几副安神清热的药来。六太子前几日太过劳心费神,突的放松下来,难免会有些不适。待药童配好药,你亲自煎煮,务必小心火候,不可大意。”
梭罕领命而去,顾仲勋则传了衙差给宗隽倒了一碗温水,宗隽大口喝完,叹了口气:“我还真是难堪大用……”
“六太子不要妄自菲薄,害元帅之人还没绳之以法呢。”
宗隽闻言,眼中的失落尽数收敛,说道:“顾司承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一时的不适而颓废。”
顾仲勋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六太子能有此觉悟,实乃康国之幸。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身体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