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予浅浅,云髻高挽,轻纱半遮面庞,回眸之间含情脉脉,那一眼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直击他心底。
玉桃见状,心知仅有的希望便寄托在了谢可衡身上,她拼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踉跄几步,整个人扑倒在谢可衡脚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衡哥哥!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声音颤抖而急促,充满了绝望与乞求。
她轻轻地伸出那细致柔美的手指,就要轻巧地搭上谢可衡强健有力的手腕,意图用这微小的接触传递心中的关怀与焦急。
却不料,谢可衡犹如背后长眼,仅在一刹那间,手臂轻轻一挥,便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触碰,犹如两人的世界,被这一推,陡然拉开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停留,直接越过她,落向了在一旁静默站立的予浅浅。
谢可衡的举动冷酷而决绝,犹如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那份漠视,如同冬日寒风,让她的心底不禁泛起阵阵凉意。
紧接着,谢可衡大步流星,径直走向予浅浅,双手自可自然地扶上了予浅浅那柔弱无骨的胳膊,动作之中带着温柔与坚定。
他压低了声音,那沉稳而又带有些许恳求的语调,似乎在努力平息着即将爆发的风暴,“浅浅,你看,能不能先让玉桃姑娘和马二娘起身,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有什么误会,我们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予浅浅闻言,竟掩嘴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讽刺与不屑。
她的眼睛犹如两汪璀璨的星辰,闪过狡黠的光芒,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对当前情境的嘲弄与不满,“好好说?真是笑话!你都已经擅自做主,把人领到我的门槛前,还指望我能和颜悦色地应对吗?”
谢可衡的脸上骤然染上了一层绯红,他的喉咙犹如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话语变得吞吞吐吐,每一个字都像是费尽了力气才挤出来,“可、可她们说话的确有些过分了,但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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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予浅浅的目光缓缓转向地上蜷缩着的玉桃,只见那女子的脸颊因方才的冲突肿胀成了紫色。
她死死拽着谢可衡衣襟的衣角,眼中满是求助与绝望,却又不屈不挠地哀求着。
目睹此景,予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那笑容冷冽如冰。
未待玉桃说完,她忽然间抬起腿,狠狠地朝玉桃身上踢去,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痛,玉桃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谢可衡的心,他毫不犹豫地弯腰将玉桃扶起,动作中充满了保护与不忍。
可是,头顶上传来予浅浅那不紧不慢、却如冰锥般锋利的话语,“在我的地盘上,任何不知好歹的野狗胆敢撒野,自然由我决定如何处置。谢可衡,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告诉我该怎么做?别自以为是了,即便我们之间有着婚约,也并不代表你可以厚颜无耻地把我家当成你的领地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