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医生正在低头查看躺着那个人的情况,身体上擦伤不少,骨骼倒是没有发现断裂,此人全身上下唯有头上有一处伤口比较吓人,小孩拳头大的伤口,虽然没有空洞塌陷,但伤口参差不齐非常不平整,好像头上被掰断了一只角,怎么说呢,这个伤口更像是一块断茬了的木头一样。

“这伤真不是你们弄的?他这伤可够新鲜的。”

立马有两个煤厂工人跳出来说道:“贺大夫,你别乱说话啊,这孩子俺们根本就不认识,刚才运煤车过来后俺们就挨个车厢卸煤,这节车厢刚打开后他就跟煤粉一起掉下来了,这怎么能说是俺们伤的呢?他八成是半路扒火车被压在了煤堆里,刚才俺们打开车门卸煤的时候他又磕到了煤块上了。”

“对,俺们又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出手伤人。”

就在这时从人群里挤进来几个公安?

“公安来了,都别说了,看看公安怎么处理。”

公安也都是附近的老熟人,领头的公安先是问了问贺大夫情况,听说受伤人员呼吸平稳,瞳孔正常,伤口并不致命而且也已经自动止血应该没有大碍后,煤厂里这几个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带头的老公安又问大家道:“我看着有些面生,大家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吗?”

一个煤厂工人说道:“这小子指定是外地人,他是俺们卸车时从车里掉出来的。”

公安又问了一圈,见大家都说不认识,再加上看他身上穿的也单薄,这就说明这个受伤的人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因为现在东北大地零下十好几度,除非想被冻死不然谁敢穿这种单薄的衣服上街,再翻翻衣服口袋,里面什么能证明身份来历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