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云层里永不见日月星辰,雾霭沉沉中难辨四方,一条两米宽五十米长的青石板路崎岖难行,前面一座窄小光滑的小桥,小桥前面一座土台,后面一块巨石。

桥下河水沉浮间其中尽显危难恐惧让人不敢得近,路旁桥边的小花如骄阳似火焰一般灿烂,懵懵懂懂中走过石板路,跨过小石桥,桥边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如泡影一般,再往前行两道如山岳般雄壮的虚影又是什么牛马。

再前行,有一圆形光影,光影六分,每分又有数等,每等又有细节,分等俱皆不同,观之变化万千,感之亲疏有别,不一而足。

久观现一洞,触之即入,圆盘震荡,有崩碎之势。

众虚影越城而出,为首者大呼:孰等这般没脸没皮乎?修之既难,何又破之?让我等千年光阴毁于一旦,若抓之,抽经扒皮油炸火烧,左脸呼完右脸呼。

同样是灰色的天空,不过已经不似之前的死寂,就连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都好像能给这个寒冷的世界平添许多勃勃的生机。

从空中往下看,一个又一个占地面积十分庞大的工厂紧挨在一起,厂内人员川流不息,一些体积巨大的厂房内部钢铁机械轰鸣之声始终不绝于耳。

“芳姐、刘哥你们快来,外面有热闹看,对面煤厂里卸煤的时候从煤堆里卸出来一个人,这会好多人都去看热闹呢。”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各车间工人都停了机器拿着饭盒和筷子往食堂的方向走,被叫的两人听到身后女子的呼唤,连忙停了机器跟在女子身后去看热闹。

雪花飘落,到处都是身着蓝色工装的工人,他们或欢笑,或玩闹,或大声交谈,或低声细语,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脸上有悲苦之色。

三人一脸兴奋的穿行在人流之中,他们很快就跑出大门进入了对面的煤厂,此时已经有许多人在围观看热闹,几个煤厂的工人或坐过站,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全都在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