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迟清和就拆了他的台。
只见他啪嗒把剪刀往地上一扔,拽住Wenson的衣摆往下扯了扯,主动伸出手心。
“脏了,要洗手。”
何闫对病人的最后一点容忍消散,抬脚,碾烂地上的剪刀,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恼怒至极。
“你看他这样子,不是故意挑衅我?药呢?老子当场掐着脖子给他喂了!”
注意到石桌上的玻璃杯,抢过来,还没送到迟清和嘴里,对方突然站起来。
隔着Wenson,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对上了。
何闫的动作僵在半空,瞳孔里清楚倒映着青年脸蛋的每一寸细节。
他在全球各地疯,见过太多美人,可从未有一款,能让他记住超过三天。
但是迟清和做到了,记恨是一部分,但不得不承认,长得很……绝。
每次看到他,脑海中都会不自觉联想到非现实版本的梦幻雪山岩浆。
既没有飞扬的火山灰,也没有浑浊炙烤的气浪。
有的只是纯白初雪与赤色岩浆的对撞时,激起的绚烂烟花。
冷淡疏离,蛊惑热情,很矛盾,很窒息的美。
一眼经年……
注意到青年眼底的痛苦和难过时,何闫脑子宕机,心尖颤得很厉害,全按本能行事。
“我不打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把药喝了。”
他僵硬地递出水杯,没有泼出去,也没有掐着强行灌,而是耐心等待着迟清和的回应。
迟清和薄唇紧抿,嘴角微微压着,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眼底的万般情绪无声地感染着一步之隔的何闫。
也是在这一刻,野犬的凶性收入笼中。
何闫烦躁地挠了挠头皮,声音更轻了,带着干巴巴的诱哄。
“药喝了,给你买糖。”
Wenson奇怪于何闫一百八十度急转的态度,但还是想说小迟总不会这么轻易喝药的。
直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触碰到杯壁,将玻璃杯拿走……
药效作用很快,没一会儿,眼皮就沉到睁不开,眨了两下后,意识便陷入混沌之中。
大抵是太过思念,这次的梦境真实得不行,只是他好像成了局外人。
重新出现在了华阳附中。
班主任曹玉站在讲台上训人。
“这次你们的测试卷做的,我都不想说了!”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