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他也没什么兴致。
拎起鞭子,在手上慢慢绕圈,离开时,深深地与宫华岁那双通红的桃花眼对视两秒,才开门朝外走去。
只是那脚步,比起往常,竟荒谬地多了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两小时后。
聚在病房里的医生护士才离开。
后背都是鞭伤,宫时暮只能趴床上,后知后觉的痛意,夹杂着冰凉的药膏,酸爽得直抽气。
宫华岁坐在病床边,就这么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就差把心疼愧疚写脸上了,宫时暮故意逗他。
“岁岁,我可是为你负了这么重的伤,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别寒了哥哥的心。”
“嗯。”
难得见到这么乖的弟弟,宫时暮笑得更欢了,然后又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面容扭曲。
宫华岁顿时紧张起来,忙问他痛不痛。
宫时暮把另一侧没受伤的脸埋在枕头里,左眼瞳孔里倒映着少年焦急的模样,心脏骤紧。
“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事了,你会原谅我吗?”
“做错事?”
宫华岁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声音低了很多,“你要把我送回宫家吗?”
“怎么可能!”
宫时暮激动起来,见弟弟又开心了,眉眼弯弯地冲他露出信赖的笑,他抿了抿嘴唇,后面的话更说不出来。
想到还放在车上的大衣,他扯了个理由把岁岁支开,然后立刻给助理打电话。
“钟离,我车上有件外套,黑色的,有点脏,你给我送去洗洗。”
他把声音又压低了很多,眼珠子紧张地黏在门框上。
“一定要处理得非常干净,不能有血迹,洗衣液用岁岁常用的那款,尽量不要有别的气味,然后……尽快送过来。”
钟离虽然不理解自家老板奇怪的脑回路,但还是听话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