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他是我弟弟!”
话音未落,鞭子便猝不及防地甩过来,毫不留情,啪地抽在宫时暮的脖颈。
皮肤迅速红肿,火辣辣的疼,但他愣是一动也不动,目光沉沉地望着对面的宫柏齐,一副势要跟他作对的模样。
宫柏齐的耐心一向少得离谱,既然执迷不悟,他不介意一起教训。
他手腕微弯,鞭尾撤离时,灵巧地转了个方向,在宫时暮脸上又划出一道血印。
“哥!”
宫华岁不想让宫时暮代他受过,挣扎着,就要出来。
可宫时暮却在这时,转过身,将他搂进怀里。
紧接着,鞭子如雨点般啪啪落下,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
仿佛在宫柏齐眼底,他们不是血缘至亲,而是集中营可随意虐待的战俘。
“唔嗯……”
宫时暮没忍住痛哼出了声,被他藏在底下的弟弟还在不停挣扎,颤抖着声音说“不要”,他笑了笑,按着少年的脑袋往下的力道却无半分松懈,生怕鞭子会越过他,打到岁岁身上。
“别打了!我愿意回去!我愿意回去!放过他……放过他……”
宫华岁哭吼出声,下一秒,宫柏齐果然停了动作。
可宫时暮也是个犟种,半条命都快抽没了,还要咬着牙放狠话。
“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都不会让他跟你走!”
说着,利落地将弟弟的嘴捂住,不肯再让他对虐待狂服软。
宫柏齐目光渐深,“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你!试!试!”
三个字落下,空气里的火药味骤然加重,两人对峙,谁也不肯让谁,仿佛再挑衅一句,火星子就能马上燃起,将整个病房炸掉。
宫柏齐盯着角落里,紧紧抱着一起的两兄弟看了很久,久到连自己的恍惚了。
直到脑海最深处的痛苦记忆陡然有了苏醒的记忆,他才回过神,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