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进了大殿,与大皇女行了夫妻礼,宫侍颁读圣旨,立大皇女为皇太女,侧立雅君为皇太女正夫,另外封赏了一些御赐之物。
接着是奉礼的环节了,赫连家族以及皇室成员是当面奉礼的,其他的官员则是由礼官代收专门列出一个单子拿出来念。
起初是皇室成员奉礼,大家送的东西其实都差不多,大都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这类的物品。
解除禁足的四皇女倨傲笑着走上前,她身后的三名家奴费力的端着一艘黄金打造三层楼船,船身精雕细刻,上面细致的连灯笼、瓦片、檐角护兽这些都栩栩如生的雕刻出来,金光灿灿的黄金船一经拿出就引得众人惊叹。
四皇女笑着讲解这艘船有着如何吉祥的寓意,以及她是如何千辛万苦的寻到十名能工巧匠,对船身各处的巧思详细描述着,夸赞着自己可谓是对皇姐的大婚用足了心思……
可当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隐恨的眼睛却将雅君盯了个发毛!
大皇女在女帝面前假意赞赏的笑了笑,命宫侍收下贺礼。
这么大一艘金船,宫侍也不敢怠慢,来了四人各端着一角接了过来,刚走没两步,船身突然歪倒在了底托上,众人这才发现这是一艘没有做船底的船!
四皇女歉意笑了笑:“罪过罪过,差点忘记告诉皇姐,由于时间太过于仓促没来得及封底,不知皇姐会不会在意?做的不过是个物件,做个样子有个好寓意也就行了,皇姐知道我的心意足矣!皇姐若是实在在意的话,我明日可派巧匠来赶工修复。”
大皇女冷着脸不说话,不过明显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怒意来。
女帝坐在正殿的主位上,率先发了火,怒喝道:“露底的船成什么样子,大婚岂容你胡闹,滚去你父君殿中,晚些时候朕再拿你问罪!”
皇室子女奉礼完毕,便轮到赫连家族这边了。
赫连家族的子女大都送了一些名贵字画、瓷瓶、金银首饰,自是比不上皇室的华贵。
月沁因为没有品阶,所以连送礼都算不得一个单独的名额,只得与尉尘联名奉礼,她们一同送了一对紫玉葫芦,以及一些金银饰物等。
大皇女此时落在尉尘身上的目光却有些微妙,浓浓的幽怨与爱意交融,脸庞显得格外阴沉压抑,但她当着女帝的面,也不敢多说什么,欲言又止,点了点头示意接下了。
奉礼完毕,便到了宴请群臣的环节了。
宴会的席位是按照品阶还有男女宾分开落座的,月沁落座的桌子与尉尘所在的桌子,中间隔了七张桌子之远,尉尘坐得离皇室席位较近,而月沁这桌似乎是尾桌,远得连皇室的脸都看不清!
席间有歌舞等表演,庆玉珑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男眷席看,她好像是有意喝醉似的,到了洞房的吉时也没有离开,坐在席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因为女帝回了后宫,这席间也没有人敢管制她,只留她在主位上喝着闷酒。
群臣看着奇怪,左右交换着眼神,不敢有人上前去劝。
这时,庆玉珑起身朝着家眷席位方向两步三摇的走来,众人诧异的看着她。
睡眠不足犯着迷糊的月沁忽感觉到宴中诡异的气氛,抬头一看,举止怪异的大皇女以及她所行的方向,瞬间猜测到她的意图,大步快跑的去拦,奈何隔着的距离太远。
就在大皇女走到尉尘身边的时候,被及时赶来的赫连丞相叫住了,大皇女转过头来应了声,神智恢复了些清明,神色有些愠恼,调转头走到众臣席间,又接连喝了数杯后,醉意浓重的被宫侍扶着回了房。
月沁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席位上的人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当月沁不存在般,大谈特谈大皇女与尉尘以往的情史,边说还边不屑的看了眼月沁。
听着这些闲言闲语,论月沁是再坚强与不在乎的人,也被搞的心情莫名低落。
宴席结束,赫连丞相单独将尉尘叫至一旁,语气沉重道:“此时被大皇女沾上未必是好事,希望你能早做决断,不要牵连到整个赫连家族才是。”
折腾了一整日,月沁在马车中不住的瞌睡得直点头,最后晕晕乎乎的也不知是谁把她扶下马车的。
醒来时,满室清芬,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她发觉就躺在自己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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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床帷的薄纱,灯光昏暗,看到圆桌旁坐着一个身姿清逸的身影。
“小菊?”月沁哑着嗓子叫了声。
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拨开帷幔,尉尘漆黑清幽的眼眸盯着她,淡声道:“小菊被我遣到门外了。”
看着他俊逸绝伦的脸,月沁止不住想起了今日宴会间的事,心中暗暗一痛,有些吃味道:“大皇女,不,应该是称作皇太女,她今日在席间......”
尉尘的脸一冷,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床边,打断道:“为什么总提起她?”
“我能看得出她对你还有情,不知道你对她是否还是......”月沁艰难的说出这几天记挂在自己心头的想法,喉咙一哽,却说不出接下来令自己心痛的话来。
“还是如何?”他的心似也被人拉扯了一下,眸色微微深沉。
“牵挂着她,不然你怎么会画那样一幅画?”月沁的鼻子一酸,终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