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满意这个新年,大概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张小萱,一个是钟精明。他俩看到了张小妹炫耀的短剑;而且也知道这漂亮的小短剑一共两把,费明和张小妹一人一把;更可气的是,这两把剑居然一个叫君子,一个叫淑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家大院内,几个孩童踢着藤制的圆球,藤球里面用线绳挂着铃铛,踢起来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响声。张博宇的一脚传球稍大,他的弟弟没能停好,球滚到了正在一旁生闷气的张小萱脚下。
“叫你好逑。”张小萱发泄般地将自己堂弟的藤球一脚踢飞。
张小萱的堂弟望着高高的院墙,不敢冲气头上的堂姐发火,只得自己委屈地跑去捡球。
张博宇哈哈哈笑道:“逑乃配偶之意。好逑,说的便是良配。而非这又高又远的藤球。”
“谁要你解释!”
钟精明也自觉没了希望,整日躺在床上,来人便用被子把头一蒙。
钟母在旁边打气道:“费明就是个刚断奶的乳娃子,小妹是姐姐,关心他才带他玩的。”
“可他们定情信物都有了,长得一样,还一个叫君子,一个叫淑女。”
“这有啥咧,小娃娃过家家,你妈当年还收过你张伯的礼嘞。可到最后,不是还是嫁给了你爸?”钟母继续给儿子打气。
“哪个张伯?”钟精明好奇道。
“还有哪个张伯。”钟母自觉失言,转回正题,拍在儿子床头一物,道:“你看这是啥。”
钟精明起身,发现母亲放在他床头的是个发簪,发簪上什么也没刻,却隐隐有暗纹浮现。
“眼熟吧?”钟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