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与穆启白取消婚约后,各大媒体争破脑袋,都想做一期独家专访,没想到她竟人间蒸发了。
媒体人们正愁得不行,没封死那条视频的奚家给了他们希望。
只要能抢在同行之前采访到奚午蔓,哪怕只是拍到一张照片,就甩了同行一大截。
民宿的工作人员秉持着保护客人隐私的原则,没有透露奚午蔓住在哪栋房。
民宿的空房间早就被记者们全部定下,现场还是有不少人为争房间,吵了起来。
村里的人们没见过这阵仗,以为这边有外来人找民宿的麻烦,纷纷举着锄头耥耙竹筢镰刀跑来,却压根挤不进人群。
媒体人们疯狂往室内涌,他们要找奚午蔓。
找不到奚午蔓,他们就采访村里的每一个人,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奚午蔓,试图了解奚午蔓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甚至有记者闯进了昨天办白事的那户人家,向他们打听奚午蔓的事。
那家的老人刚刚入土,大家都还在悲伤之中,哪受得了这打扰。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当场就昏过去了,吓得记者赶紧跑。
而唯一为接受采访而高兴且滔滔不绝的,是一个壮年男人。
他很得意地向镜头展示他拍摄的第一手视频,并一直强调,视频是他亲手拍的,他亲眼见过写挽带那姑娘本人,那姑娘写挽带时,还是他在旁边递给她白条纸。
吵闹属于外面,奚午蔓坐在安静的房间里,若无其事地画画。
司机急得不可开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却不敢出声打扰奚午蔓画画,连很急的步伐都是轻轻的。
奚午蔓终于站起身,后退隔远了看画。
司机这才将憋在嗓子眼的话一口气全说出来。
“我的姑奶奶,你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你还能这么淡定地在这画画?要是那群记者一直不走,我们这辈子都别想从这出去了。你看他们多可怕啊。”
“怕什么?我都不怕。”奚午蔓走近画架,弯腰在画布上添几笔,“该怕的是他们。”
“天哪,我的姑奶奶,你要不要看看他们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