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人告诉了董庆军,董庆军就开心地去跟李文军说了。
那段时间大家一看到陶光明就笑,一看到陶光明就笑。
陶光明被他们笑得心里直发毛,问:“干什么?一个个的,笑得那么淫荡。”
然后袁磊子很“好心”地告诉他:“李董说你这是要改行从事殡葬事业啊。从事殡葬事业,他也支持,就是不该把他好不容易种活的湘妃竹都给祸害了。那个可是几千块钱一丛买回来的。”
陶光明脸上肌肉跳了跳:草,那混蛋是笑我在扎纸人吗?
陶光明彻底怒了,回去召开紧急会议,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动真格的了。本研究团队的任何举动都是绝密。谁敢向外泄露就把谁踢出去!我就看看被我踢出去的,还有哪个厂子敢要。”
“假人团队”彻底关起门来做研发了。
大家说:“这个名字没起好,一听就很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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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陶光明一直都知道怎么样才能得到一手数据,可是没有那个胆子。
大学里的医学系有尸体解剖课,停尸房里多的是“大体”老师。
不是骨架,而是带着血肉的完整尸体。
这个就是完美的实验材料。
现在他被嘲笑了太多次,决定破釜沉舟,硬着头皮上了。
陶光明给医学系的系主任打电话讲这个事。
系主任一听笑了:“陶光明同志真客气,你要来观摩解剖课尽管来。每天上午都有,早上九点开始。”
他看了看表:“啊,现在才八点半,你这会儿过来都能赶上一次。我给任课老师说一声就是。”
陶光明深吸了一口气:“好。多谢,我这就过来。”
他挂了电话,给自己再做了一次心理建设,才跑去电动车厂那边骑了一台电动单车溜过去了河对面的大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