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仪愧然低头,“惹***伤心了......”
“修仪嫂嫂这是哪里话,宸元宫意义非凡,陛下肯把这它赐下,必定极看重你们母子,只是我见那六郎总是自卑消极,这是未参透他父皇的心意啊......”说罢,***举起丝绢,擦拭眼眶中即将夺目而出的泪珠。
卢修仪心中一凛,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这话,这话可不能说。”
她自认卑微,无事便闭锁在这宸元宫内,无非只是为了不招惹是非,明哲保身,这样的话落入她耳中着实刺耳。
“失言了嫂嫂......玦儿是个好孩子,我不愿见他自轻自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身边一言不发的几位嫔妃倒是听得真真切切。一入宫门深似海,做嫔妃如履薄冰,她们总是一丝风声也不敢懈怠。
纾雅旁听之下也是直冒冷汗,若是她们听进心里去,闹起来,卢修仪与六皇子的日子又得不好过。思虑片刻,纾雅将侍女雪魄叫到跟前,凑在其耳畔说了两句,她便持帷帽从宸元宫侧门溜出。
***还在与卢修仪闲谈,只是再没说出任何易生歧义的话,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
只是经此一提,几位嫔妃的话倒是多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发问,似要套出些消息来才罢休,不过这些个亏卢修仪也曾吃过,知道她们有何伎俩,倒还能应付。
殿内气氛焦灼时,大门外有个无须通报之人已然入内,自那逆光处跨入正殿,须臾,一位身穿湖蓝色暗花织锦袍,腰系金玉蹀躞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见过各位娘娘,姑母,阿瑜今日闲暇,特来寻六皇兄......”
顺着那声音望去,应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准确说是假冒的应辉,可纾雅既惊又喜,心中早已预料到他并非一般人。
嫔妃们见是皇子有事,行礼后便以各种理由搪塞,离开了宸元宫,正殿之内霎时清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