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以租个音响,借台桑塔纳2000,放几发礼炮,再请个正经司仪、找个录像的,把这些都记录下来,省得现在成老太太了都没个念想儿……
对,还能赶上华仔出的那首歌!我头回听见,就觉着要是能再结一回婚,一定用那首歌当那叫啥……BGM~!”
司恋听着妈妈用轻松的口吻,回忆着过去清苦的日子。
她难免动容。
轻飘飘开口问:“哪首啊?是很老的歌吗?”
“不算老吧,就是……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哈、不唱了,就会这两句,呵~”
哪里是就会这两句啊,分明是声音哽咽、唱不下去。
司恋不懂,父母明明都收获幸福、日子也越过越好了,怎么妈妈一提起过去还是会伤感呢?
就好像回忆里的那个人不是四哥一样。
各种意难平。
或许更年期和青春期一样,都是极容易多愁善感的吧。
司恋并未追问妈妈这眼泪从何而来,只抱着妈妈说,等天暖了、不忙了,再给俩人办场婚礼,哪怕就补拍套婚纱照也行。
连姐却破涕为笑,说没必要:“都一把年纪了,还扯那些个二五八万都叫人笑话。
等你和小窦逍结婚,到时候我和你爸携手走上舞台,你给我放那首歌就得啦。”
司恋也很憧憬,但她没说——
结婚恐怕要等到窦逍病情再稳定稳定,彻底进入平稳期才能顺其自然提上日程。
只深吸口气,弯起眼睛应:“好呀~回头我和窦逍彩排一下,在婚礼上唱给你和我爸听~!”
话音落,母女俩才发现外面都没动静好一阵儿了。
连姐说没准儿是叫人给投诉了,“可算是消停了,你爸啊,可是过了儿子瘾了,就差带窦逍下楼打粗溜滑去了。”
她懒得出去看,又说了两句酸叽溜的话,灯都没关就睡着了。
司恋则安静地在旁鼓捣着手机。
她想查查有没有带父母拍婚纱照的,一般都是什么风格,回头叫窦逍给连姐做一套婚纱是最理想的。
‘嗙当~’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声落,紧跟一声关门响。
司恋实在好奇仨人在外头折腾啥呢,就踮着脚尖儿、出去一探究竟。
却见外头空无一人。
她打给窦逍:“喂?你们跑哪去啦?真去KTV啦?”
窦逍乐呵回:“没有~,叔打火机落医院了,我们去取一趟,完了去洗个澡,晚上没准儿就不回去睡了,叔说在外头住,等到早上好带我俩去早市溜一圈儿,顺便买早点带回家~”
司恋故作娇纵地一哼道:“我就说我爸稀罕儿子吧,好家伙,安排的可真丰富~,对你可真好~”
窦逍嘿嘿笑着说是借她光。
待确认仨人是打车走的、没酒驾后,司恋才放下心来。
并露胳膊挽袖子把客厅和厨房都拾掇见亮儿才回房。
眼皮合上前,小老板娘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给窦逍打个电话嘱咐一句、看着点她爸。
尤其洗澡的时候,别在池子里睡着了粗溜进去呛着。
可她转念一想,洗澡也接不了电话,就踏实睡了。
殊不知,咱四哥要想闯祸,靠小窦这半个儿是万万看不住的。
不仅看不住,有啥祸,俩人还必须合起伙来一起闯!
猜到了吧?既然回医院,俩人这意外插曲必然跟那两米大马猴有关。
之前仨人本想直奔洗浴中心来着,可下楼一掏兜,四哥才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这两天他化身二十四孝好老伴儿,烟抽的极少,都放在病房露台的小窗台上。
出院粗心,就给落下了。
窦逍见丈杆子挺在意,想来不是一块钱那种,就说回头再送他一个更好的。
可四哥却说不行:“那是我恋恋送我嗒父亲节礼物!不是好赖的事儿!必须拿回来,有纪念意义!”
如是,三人就打车先到的医院。
大夜里的病房肯定不让随便进,窦逍就去护士站刷脸,跟人小护士各种求情。
四哥本想趁护士不注意,采取武大郎蹲式步伐偷偷潜入病房,快拿快走就得了。
岂料,他刚溜边儿粗溜到病房门口,就被两条刚从病房跨出的大柱子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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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出那是两条人腿后,四哥人没站直,先下意识抬头一瞅。
那场景怎么形容呢?
就像武大郎撞见擎天柱。
俩人都不是一个次元的,分明又是老熟人。
四哥第一眼本没认出这大汉是谁,毕竟他当初去大马猴家收拾他爹的时候,这小子才刚成年,长的偏细高。
不似现在,状似金刚。
可护士看见站直了的四哥后,直接越过窦逍“欸”了一声。
窦逍也就顺势望过来。
却见马桁看见他又想跑。
窦逍本没想跟他过不去,就看正好有机会,才想着不如跟他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