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几天出了好多事,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病,其他的以后再说。”老白背起二花就往附近的医学院一附院赶去。
老白领二花去看中医,他听说怀孕不能吃西药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中医把完脉问:“怀孕了?”
“对、对!您看她怎么了?”老白急忙问道。
“急火攻心,加上劳累,我开点药调剂一下就好了,记得怀孕期间要保持情绪稳定,也不要劳累。”医生说。
“好的!好的!谢谢您啊!一定听您的话!”老白一叠声地应着。
二花在老白的精心照顾下第二天就退烧好了起来,当听老白说发生的事情后,整个人又被吓得差点晕过去。
老白后悔不该告诉一个怀孕的女人这些事,白叫她担心。
两个人呆呆地望着对方,而对于他们自己,往后的日子怎么过?眼看着孩子要出生,就在这个破烂的门房里,四壁像炭窑一样灰黑,屋顶的椽檩生出无数的搜椽狃狃(一种昆虫,专吃枯木),一到天黑就倾巢出动,啃咬椽檩的声音如春天里刮过的大黄风,“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枯木的碎屑像下雪一样纷纷落下,平躺着睡,落下的粉末不小心就吸进嗓子里。两人挂了一块布在床上空才不至于再被落下的粉末眯了双眼。
再加上一点点积蓄都没有,连去医院生孩子都没有钱,二花计划着等月份大了就回到乡下找个接生婆生,不用住院花这花不起的钱。但她又十分恐惧,第一个孩子怀孕时出现的异常,让她很是担忧,如果不在医院生,万一出现异常,可是连命都要搭上的呀。
可是,没有钱怎么办?老白已经很努力地在赚钱,但就凭那一点微薄的收入可谓是杯水车薪。
两个人愁眉不展、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