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多少次被像狗一样驱赶,连站桥头都常常被城管像对待流浪狗一样嫌恶和驱赶;多少次看着那些可怜人冻死街头没人管;多少次受人欺负,路过的人视若无睹;路过的城市人看到站在桥头的农民工绕着走,嫌恶的眼神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们一眼,似乎看了他们就可以叫这些高贵的城市人的眼睛生起疮来。他早就对这个社会不抱任何希望,他以为如今人的心都硬了、冷了,心里只装着自己,别人的死活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今天,在这个充满老油哈喇味的小饭馆里听到了一个看似粗鲁的女人却充满正义和人情味的话,就为她能有这句话,他老谭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喝了酒晃晃悠悠出了小饭馆,老白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二花指不定急成啥样了。
赶紧摸摸额头,甩开步子往家赶。
老谭回出租屋收拾东西,搬去小饭馆打工不提。
后来,大黄还真的被公安逮着了,老老实实到医院交了医药费,赔偿了老雷的丧葬费,虽然大黄觉得自己很倒霉,没挣几个钱倒贴进几万块,但人命关天啊!如此良心终于可以安宁,钱没了再挣呗。
话说老白到家,看到二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得魂儿都飞了。
急忙上去摸摸二花的额头,额头滚烫,整个人都像烧着火一样。
老白摇醒二花,问:“你咋了?生病了?咋没去医院看?”
“你回来了?话说我也死了?我们在哪儿见面了?在阴间?我们的孩子还有没有?”二花艰难地抬起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瞎说啥了?什么阴间?我好好的站你面前,你只是高烧糊涂了,哪儿那么容易死?我带你去医院。”老白说。
二花扑在老白怀里大声哭起来!“你个挨千刀的!几天不回家,你去了哪里?你第一天没回来我就去桥头找你了,人家说你跟老谭一起去干活儿了。可是你第二天还没有回来,连老谭都不见了。我满街地找你,直到走得腿没有一点力气走不动了才回家,我都不知道我咋回来的,都几天了?你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