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扫出来,送哪儿?”
“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队里空地闲地不少,总有放的地方!”
“好!我马上去找梁书记,或许,你小子朦出的办法可行!这样吧,你先回生产队,先干起来,我回头汇报完了,带大队干部去转一转,听听大家的意见,或许你小子瞎猫就撞上死耗子,如果这事能在三木公社叫响了,你这队长的位子就坐稳了,也省得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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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回去!”李宜忠从大队部出来,心花怒放:我原本是希望举全队之力,帮亲爱的林兰香扫些盐碱土,想不到:歪打正着,原先还怕别人说闲话,这下好了,可以假公济私一回,那二大娘还不得因感恩戴德而投怀送抱?他大步流星走回去,后来几乎是小跑,跑得热汗涔涔不算,还要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家里,一脚踢开木门,从水缸里舀一瓢凉水,往盆里一泼,弯下腰,捧着水往脸上扑,“哎哟,我日他祖奶奶,疼!很疼!”用手摸摸,有好几处破了,该!该!”是呀,林兰香就是太阳,正晒得人暖烘烘的,舒而爽,他哼起歌来。
着实收拾一番,对着镜子里,那张除了黑,还算朝气蓬勃的脸,又悠闲吹起口哨来,“我是你那东庄小呀么小二哥呀……”这才抬腿出门,转了半天,才找到干活的地方,贾云贵带着一大帮人正在拔旱地里的草,他准不丁闯到了那儿,“各位,都停下来,听我说两句:现在大家准备回家……”
“是不干了吗?”李默海几乎跳起来,“太好了!”
“你想的美!”
“那让我们回家作甚嘞?”
“你是狗呀?抢热屎吃,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李宜忠白了李默海一眼,“我看你就是愣头青!”
“看热屎把脸烫成这样:破皮燎肉,疼不疼?你咋吃得这么急呢?”刘长根就是要和李宜忠过不去,他斜了一眼李宜忠,这家伙说不定昨晚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怎么哪儿都有你呢?我不拾掇你,你自己想往篮子里蹦!”
未来的妇女队长一脸不高兴,男人什么时候走的,到什么地方,她根本不知道,这只骚公鸡不知又溜达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在人群里,她看一眼周蔓枝,这个骚到骨头缝里女人,曾经是李宜忠的梦寐以求,会不会死去哪儿了,但她知道:这个让人羡慕妒忌恨的女人,有着丰乳肥臀,但周氏眼光太高,一般男人蹭不上,连刘长根都不上眼,更何况李宜忠?这个女人是赤脚医生高孝年的菜,高要吃则吃,不吃放那儿,任其馊臭,别人夹不上筷。
“说到你病根上了,还是踩在你尾巴股子上?这么暴跳如雷,莫非让我说中了!”
“刘长根,我没功夫和你扯蛋,我在谈正事!晓得不?”
“你能有啥正事?我还不知道?你的正事在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