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重要场合,也带着林曕北。
杂七杂八的话从她大脑和心里接连往外蹦,偏偏一个字也吐不出。
她没要合同,落荒而逃。
窗外浓雾四起,分不清是老天太应景,还是她视线太迷蒙。
近处远处皆是一片朦朦胧胧,无论是风铃上的灯条还是玫瑰花塔,都看不清了。
只有风铃还在叮当作响。
那晚,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有那么一瞬,她想回到从前,却又说不清想回到跟他认识之前,回到车祸之前,还是仅仅回到昨天。
——
往后几天,他们如约带Claire在加州自驾游。
盛南伊看似一切如常,话说得不少,也没有刻意躲避。
傅承屹却敏锐地察觉到一切都变了。
她眼里没有浓雾,清澈明朗,人也更显冷静。
她对孩子甚至偶尔对他仍言笑晏晏,却给人很强的距离感。
总而言之,言行像个懂分寸的成熟大人,而非会纵容脾气发作的娇气小女孩。
或许还要时间,傅承屹不敢逼她太狠。
那天在路上,小家伙兴奋过后,懒懒地睡过去。
他有个重要电话进来,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去接听。
盛南伊也下了车,找了块石头坐着。
天然形成的岩石,形状并不规则,只是经过了风吹雨打,逐渐磨平棱角,看起来能坐能躺。
不远处,浪花拍打着海岸,堆叠层层白沫。
一群海鸥飞快掠过,只留婉转的叫声和矫健的身影。
多云天气,连海面都不甚明朗,像吸了天上的阴霾,却好似更沉静了。
男人一身墨色衬衫西裤,没戴领带,领口散开两粒,袖口轻挽,露出一节小臂,屈腿靠在车头,透出一股子散漫慵懒的劲儿。
面色沉静,捏着手机,时不时回应几句。
视线却没从岩石上的女人身上移开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