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洛恨的不冤,你着实能让人生气,以后克制一点。”
“好—— ”凌书墨浅浅应了。
然后,对面人开始盯着他左右转了一圈,十分不真实的问了句:“你这般好,我不信没有小娘子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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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有些欲言又止的:“男子十六弱冠可说亲,你这些年真一门亲都说不上,连我都有至少十个姑娘托媒婆来问呢!”
突然瞥见凌书墨的面色一沉:“十个?”
这眼神,真是难得少见的严厉,叫人心里发毛。
白豌立即咽下喉头:“拒绝了,统统都拒绝了。”
他那时候是个不学无术的痞子无赖,整日坑蒙拐骗,哪里敢拖累姑娘们的大好前程。
凌书墨却是稍稍将这人往怀中扯了扯:“的确有人说亲,曾有二十三户人家说媒,和你一样都拒了。”
当年,他十五岁便失去了知己,弃丹青而考科举。
三年后,状元及第,父亲却在放榜当天因过度操劳而病逝。
寒门出身的凌书墨被分去做了小城县令,母亲因承受不了父亲的去世,长期郁郁寡欢而暴毙。
自此,守孝三年不说亲,直到二十一岁守孝期满。
恰巧,那时候某人重逢,动了不该有的情。
“其实,你是故意的,是以服丧守孝之名不娶亲。对吧?”
白豌大约能猜到这人的心思。
可是二十三对比十,自己好像输了。
“是……”凌书墨却是深深的点头,“你可知那二十三户,我是如何拒的?”
“如……如何拒的?”白豌十分好奇。
在这一刻,凌书墨仿佛是一簇幽兰,笑容破冰:
“我给了她们一幅自己的画作,让解出画意。解出者,才能说媒。”
白豌立即好笑的:“你的性子如果故意刁难人做局,除了我还有谁能解的出你的画!”
这人哈哈笑了没几声,忽回过神来才僵在了原地。
“那什么……我看看书再睡,你先休息吧。”
话罢,白豌便直接将身边人撇下,坐了下来。
真是难得窘迫,他的厚脸皮也有失效的时候。
凌书墨偏头看着这人认真神情,悄然微笑间坐在他的旁边,也拿起了文书批卷。
然后,声如幽谷般说了句:“其实,我也有些文卷要批,一起…”
身旁人只觉得好笑,敢不敢再明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