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祺瞧这眼皮子底下的二人,扎心了。
“齐荼兄,天寒地冻容易感染风寒,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凌书墨淡淡说道。
这话明明说给自己听的,可目光根本看的是别处。
洛文祺觉得更难过了。
“呐呐呐,你们都给我回房间去暖,不想看见你们!”
白豌看着这人酒后如此揪心,有些愧疚的拍了拍这人肩膀,呈现安慰的姿态。
“保重……”
“保重!”
然后,他就牵着凌书墨的手同行,独留下一对月下璧人的清姿背影。
憋闷 ——
洛文祺就差没把所有酒杯一个一个地都扔过去了……
……
另一边。
白豌走进凌书墨的卧房才发现,这房间竟然比自己的小不少。
问题是,这居然刚被打扫了一遍。
用各种炭火熏热不说,被褥都多几床,甚至也给弄了安神香。
似乎房间的主人还担心屋子不够暖,床榻不知哪里弄来了一块兽皮垫着,桌角还放了糕点。
这桌上的文房四宝摆放的极好,全是按照某人日常练习的习惯,连六科都给分类。
这……
难怪小洛洛一副要气死的模样,他这贤惠的样子不是引仇恨呢。
“小时候我们一起睡,你可没做这些。”白豌笑了笑。
凌书墨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睡在学堂的寝室,是不能随便动的,也不能点香。”
倒也没有必要如此认真的解释。
白豌直接走到了书桌旁边,按照从前的习惯抚弄桌上纸笔,书籍文卷,闭目凝神。
如今的白豌是在卡在瓶颈,对作画之事件有些茫然。
所谓画有十分,三分画,三分写,还有四分靠读书。
骤然,看到桌上某些书籍时,双目十分亮。
“子辰,你这里竟有《芥子画谱》和《论序杂记》。”
凌书墨揉了揉额角,有些理所当然的:“你之前一直在寻,我在巧合下偶然得到的。”
哪有那么多巧合,大赢皇室的书库都没有。
白豌盯着这书册,四个角都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只得毫不犹豫的抱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