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摇头表示不知情,她划船的动作放慢,这是她思考的表现:“这么说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是关于祥云班的。”
“洛相叫我调查的现任班主鲍覃止约摸是二十五年前来到婺城的,那时他还不是班主,祥云班也只是个普通的老牌民间戏班子,因为经营不善红角都跑了,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
解铤明白了:“鲍覃止他买下了祥云班。”
巧娘道:“我问的那个当铺的老人说,鲍覃止很有钱,眼光也不错,他重金从别的戏班里抢来了红角儿,生生把快到末路的祥云班救回来了。老人说,他刚来的时候在当铺典当了很多物件,不过都不是死当,后来又被他赎走了,但据说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好物件,还有宫里的标识,我也是从这里确定他的身份的。”
解铤提出一个猜想:“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在罗家血案里掺和过一脚?”
巧娘眼珠一转:“我觉得不会,就算有,他应该也只是个传话的,没有见过罗家人,不然他不会认不出来毕罗衣。”
解铤:“你怎么知道他没认出来?”
巧娘道:“因为他后来很忌惮毕罗衣,如果他知道毕罗衣和罗家有关,那毕罗衣就有一个关乎性命的大把柄在他手上,你会忌惮一个被你死死捏住把柄的人吗?”
反驳完解铤,她眉头依旧蹙得死紧,好像有什么事情怎么都想不通,解铤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范大夫......”巧娘眼中露有痛苦之色:“范大夫和鲍覃止是在同一段时间里出现在婺城的。”
“他和鲍覃止很可能是旧识,我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往这里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