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上次,还有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都算是便宜了你。只不过是让你乖乖吃饭罢了。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改变想法了。你说得对阿,我干吗要救你啊。干吗要给你解毒治伤啊?你还真正是提醒我了。”
夭夭的脸上带着几分坏笑,言语也冷静得可怕。还没等在场的几人反应过来,她这银针就下去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扎在了毅康不同的穴道上。
毅康惊讶地瞧着这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俊俏功夫,忽然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即便他如何不愿意,最后还是彻底失去了意识。只不过在他昏迷之前,他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
“……妖女……”
夭夭冷冷地瞧着在她面前睡的毫无防备的毅康,鼻子里喷出了一团气体,充满了不屑。
“……师妹,你……你没把他怎么吧?”
良清赶到床边一看,见毅康呼吸若有似无,说话都禁不住有一些结巴了。
“没事,他已经好几天都不进食了。这么闹下去身体撑不住,我才用银针强迫他的身体进入龟息阶段,等过了两个时辰,拔掉针头就好了。”
良清与辰惜一愣,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些许愧疚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这个官家子弟呆得太久,他们竟然也有了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看法,实在让人觉得羞愧难当。
“师兄,爹爹那儿来信了么?张云如的那两个傻徒弟有没有继续找咱们?”
夭夭虽然平日里调皮惯了,到了正事上面却出奇的井井有条,凡是做个什么,想个什么,都是从无双会的利弊出发,从来就没有疏忽过。趁着毅康这个硬茬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夭夭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这间屋子里问起了候仲和李显的事情。
“他们似乎也怀疑过景彦的身份。但是又没办法就近查探,只好作罢。至于要和咱们谈的那笔生意,张云如还没有放弃的意愿。前两天我刚从少爷那儿得到消息,似乎他们还想花大价钱从忘忧庭院那儿买咱们的动向和住处,却因为不知道八大胡同进忘忧庭院的规矩,就这么被少爷用了点手段彻底赶出了那片地儿。”
“哦,原来是这样。”
夭夭听完良清的汇报之后,下意识地点了几下头。现任少爷,仍旧是那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吴添叔叔。夭夭太清楚他那令人难以捉摸的个性,正因为夭夭没办法看透这个人的真假甚至于是喜怒哀乐,所以每次与之对弈也总是会输给吴添。
想到这里,夭夭扁嘴道。
“看来又多了个走棋的输家。”
良清听着这带着暗语的话,全然没懂。想了一想,觉着夭夭应该就是在对张云如他们做出个评价,就随他去了。三人正站在卧房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突然门却被人破开了。
他们转头一瞧,居然瞧见另一个毅康跑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些伤。这伤也算重,流了不少血,可是那男人的表情依旧是冷得可怕。
“景彦!”
夭夭惊呼了一声,赶忙奔了过去。抬手就往男人的脸上抹了一把,瞬间浮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面。比起毅康来,这个叫做景彦的男孩,似乎更小。
“景彦,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良清一阵风似地带着辰惜到了景彦身前,大家手忙脚乱地将他的伤口处理好,这才有了他喘气的机会。
他有气无力地抬头瞧了一眼良清,因为失血过多,他的面色都显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