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东北金渐层这一次回手掏掀了个空。
它的回手掏空了,熊罴却来了个回手掏,蹦跳躲避的同时扭过了身子,两个前掌砸了下来,又一次打中了大猫的右前腿。
东北金渐层身子往下一委,然后马上窜开了,看来这一下打得不重。
大概是躲避加打中对手,熊罴又一次完全人立起来,忽闪着两个前掌并大声咆哮,不知是在挑衅还是在示威。
东北金渐层还是没有离开,扭转了几下身子,再次猛冲了起来,却又一次被对手躲过,顺便又挨了一熊掌。
赵青禾不能理解了。
据他所知,作为猫科动物的东北金渐层,基本不会做这样的殊死搏斗,更何况现在猎物丰富,离开以后到哪里都能捕食。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发生。
就这样,他平端着的五六半步枪放下又举起,举起又放下,额头、手心和后背都开始出汗,眼睁睁看着两个野兽交错的频率越来越慢,最后双双倒在了地上。
月亮出来了,月光照亮了这片山林。
东北金渐层已经站不起来了,侧躺在地上,肋骨和肚子快速的起伏,赵青禾甚至在月光下,看清大猫身下流出的血液。
熊罴也倒下了,连肋骨和肚子的起伏都没有,在二三十分钟前,大猫又成功掀中它一次,一团黑影飞了出去,“啪”的一下落在地上,赵青禾猜想那是一团内脏。
他又等了三五分钟,见东北金渐层的肚子也不再起伏了,就把步枪带斜挂在胸前,从背筐里抽出砍刀。
他一手提枪,一手提刀,往上走了两步,他又退了回来,从背筐里摸出了水袋挂腰间。
他先来到熊罴旁边,离着还有三五米的时候,把五六半甩在身后,双手握住砍刀,扬起刀猛地一冲,多重力量作用在刀上,狠狠一刀砍在熊罴后脖颈(geng三声)上。
这是老猎人的经验,熊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只有攻击脖子才是最保险的。
听到刀入骨的声音,赵青禾紧绷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熊血开始漫地流,空气中的腥臭味一下浓郁起来。
他使劲拉着一个熊前掌,想要把熊罴弄平躺,可是尸体太重,他拉拽着几乎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