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李苟大终于坐不住,立马跪在他面前,解释道:“官爷,我与田氏只是生意往来,并无任何关系啊。”
白凤翎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眼神阴骘的说道:“你根本不叫李苟大,你叫宋虎,两年前你杀害糟糕之妻,躲到京都改名换姓,隐藏身份,田氏是你的表妹,两月前你接她回京都,并为她租了一间店铺,你们二人私下行苟且之事,而白氏的儿子也是被你残忍杀害,我说的可对!!!”
这番话,引得在场人颇为震惊。“你胡说,苟大不是这样的人……”白小娥立马扑到李苟大身旁,双手紧紧抱住他,一脸委屈道:“官爷,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不能这样冤枉一个老实人啊……”
“唐柚!”白凤翎厉喝一声。
唐柚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通缉令,怒扔在地上。
一张画像赫然出现在李苟大眼中,画像之人五官和他毫无二致,只是面前的苟大脸上多了一条疤,白小娥看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事实,顿时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证据确凿,宋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白凤翎说道。
不料李苟大顿时面容杀气,猛地从地上站起的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菜刀:“就凭一张画像,认为我是凶手,你这是栽赃陷害,天下之大,相貌相似之人多了去,你凭什么认定此人就是我!”
话音未落,忽地一抹蓝色身影从他眼前一闪,只见他手中的菜刀蓦地被一脚踢飞,苟大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被踹飞在地,他顿时面容狰狞地破口大骂。
姜黎落地后,将衣袍霸气地向后一撩,气势凌厉来到苟大面前:“你若不是凶手,情绪何必如此激动?”说话间她微微俯下身眼神犀利地盯着他:“没想到你的结巴这么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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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大面容豪横地死死盯着她:“你们当官的平白无故冤枉好人,换谁能受的了,兔子急了都咬人,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我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哼!”姜黎不屑一笑:“行,就当你是老实人吧,那我问你,你的猪一般在哪宰杀?”
“自然是琉璃街的屠宰场。”苟大说着就从地上挣扎,姜黎立即点了他的穴,苟大气的面容涨红,那双猩红的眼神似乎要吃了她。
姜黎看了一眼他的脚底:“屠宰场离你的猪肉铺并不远,为何你的脚底和车轱辘都沾染泥土?”
“我是去城外办点事,难道也不行啊?”苟大辩解道,白凤翎负手来到他面前,眯眼端详着他脸庞上的刀疤,忽然嘴角上扬,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出城的?”
苟大愤愤回道:“我四更天就出城了!”白凤翎揶揄:“出城来回起码得需要半日左右,你脚下是踩风火轮了?若本官没记错城门是卯时才开,你是怎么出去的?”
此话一出,苟大眼底掠过一丝惊慌,但仍旧嘴硬道:“那就是卯时我才走的。”姜黎顿时来了气,当即抬起一脚踩在他手腕上,疼的苟大嗷嗷大叫,她怒声道:“你说你去杀猪,指甲缝里为何有泥?”
于是姜黎不想再和苟大耗下去,当即分析道:“你昨夜根本没有出城,而是去了琉璃街上的后山,因为后山上有白小娥儿子的尸骨,你将尸骨从地里挖出来后,装进你经常扔骨头的麻袋里,然后放在菜市口,这样一来你不仅想尽快结案,而且县衙的官差也不会再向你们索要办案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