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五年了,我都找不到他。只有老头子知道如何找到他。我从小跟着他十几年,竟比不过一个糟老头子,真是奇了!”翠菡愤愤道。
见我笑望她,她也自知说话过分了些,忙缄了口。
“那,滦王其人,你可了解?”我岔开了话题。
翠菡聪慧,立刻便明白我话中含义:“不甚了解,我一直在滦王妃跟前侍候,只知很多次滦王从宫里回来,都要喝的大醉,胡言乱语与滦王妃大吵一架,甚至会出府去,彻夜不归。”
我凝眉深思,此时,任我怎么想,也猜不透滦王和国主之间到底是何种状态。
不过,听翠菡如此说,也算是知己知彼。
见我不语,翠菡俯下身来,悄声道:“姑娘,宁远王关心你的紧,每隔几日就让清河探听你的消息。”
我心中微微一颤,不禁抿唇而笑。
“王爷让清河传与我,姑娘怕黑,口味清淡,喜欢穿淡雅衣料,还有……”翠菡突然顿了一顿,方道,“还有,有时会做梦魇住,让我在姑娘睡着时,多留意些……”
后面的话,我似是再也听不见。
难怪那次我睡着时,她一直守在门外。估摸着是看我脸色不好。
我只当是翠菡周到细致。
原来,这一切都是成灏安排。
……
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膨胀开来,心里也胀胀的。
就像,就像要起身旋转一圈,再尽情起舞。
这种感觉,是平生第一次有!
“姑娘,姑娘!”
翠菡的笑脸在眼前渐渐清晰。
“姑娘,滦王催您用饭了。”翠菡轻声提醒我。
我这才惊醒,反应过来,我是在玉清苑。
是滦王的玉清苑。
忙敛了神情,起身拉了拉衣裙,往门口走去。
却仍是掩不住眼角笑意。
“姑娘,喜怒不形于色。”翠菡在身后轻声道。
储香阁,成滦已在招呼着传饭了。
我行了礼,在他对面落了座。
许是今日心情极好,我看成滦都觉得顺眼了些。
“王爷说,过几日国主家宴,要带锦瑟去么?”
成滦笑道:“本王答应过锦瑟,自是会做到。”
“王爷不怕王妃生气,锦瑟可怕着呢!”我一边夹着菜一边闲闲说道,“到时王妃见锦瑟随行,必然不肯放过锦瑟,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不敢担当媚惑王爷之名。”
我笑的娇俏,似是在开玩笑。
成滦却是愣愣地瞧了一阵,方道:“锦瑟不必忧心,本王自会帮你打点妥当。”
我只笑而不语,慢慢地抿着一勺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