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艾泽拉斯的风暴:命运、背叛与救赎

—— 卡德加的使命探寻,洛塔尔的挣扎与抉择,梅迪夫的秘密与危机

阿洛迪的声音低沉而悲伤,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遗憾:

“然而,正是这种忠诚让他打开了错误的门扉。他追求无限的力量,不惜触碰那些应被永远封印的禁忌。他的孤独和痛苦使他变得脆弱,而燃烧军团——那些恶魔的低语——抓住了这个机会,逐渐腐化了他的灵魂。”

卡德加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紧握拳头,试图平复心中的震撼。他回想起梅迪夫的每一次教导,每一次冷漠的沉默,甚至是那令人不安的目光。他曾以为那是严厉的导师对学徒的严格要求,而现在才意识到,那些目光深处隐藏的是何等的挣扎和黑暗。

“所以他……被燃烧军团利用了?”卡德加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恐惧。

阿洛迪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燃烧军团以萨格拉斯为首,那是宇宙间最邪恶的存在。他们通过梅迪夫的孤独和对力量的渴望侵蚀了他。萨格拉斯将自己的意志注入了梅迪夫的灵魂深处,使他成为一名双面守护者——一面保护这个世界,另一面却为燃烧军团打开通往艾泽拉斯的门户。”

卡德加的心猛然一沉,额头渗出冷汗。他无法相信,那个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守护者,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诅咒。

“那么我该做什么?”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甘和焦急。“我是他的学徒,我了解他……或至少我以为我了解他。但现在我发现,我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阿洛迪的身影微微晃动,声音更加坚定起来:“你需要面对梅迪夫,揭示真相。如果他选择彻底投向萨格拉斯,你必须阻止他。”

“阻止?”卡德加嗓音沙哑,几乎失声。“你是说……杀了他?”

阿洛迪沉默了片刻,那沉重的寂静再次笼罩整个空间。最终,她缓缓开口:“守护者的职责是保护艾泽拉斯,而非毁灭它。如果梅迪夫不能被拯救,那么……是的,你必须阻止他,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卡德加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到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想象着那个场景——自己挥舞法杖,面对那个曾给予他知识和力量的导师。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让人窒息的画面。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低声恳求。

阿洛迪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那触感温暖而安抚,仿佛一股细流缓缓流入他的内心。

“卡德加,你有一颗纯洁而坚强的心。我知道你会尽一切努力去拯救他,但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阿洛迪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记住,真正的力量来自于选择,而非力量本身。去吧,年轻的法师,艾泽拉斯的未来系于你的肩上。”

随着最后一个字消散,光团完全融入黑暗之中,卡德加发现自己站在那片无尽的黑暗中,孤身一人。然而,这次的孤独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阶梯,心中燃起一抹微弱但坚定的火焰。

无论如何,他会面对这一切。哪怕是面对不可挽回的命运。

年轻的法师痛苦地倾听着她的话。他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但他必须面对现实。

“在这些探索中,深处的虚空里,他遭遇了某种阴险的存在——一种可怕的力量……”

阿洛迪挥了挥手,黑色的立方体瞬间消失。突然,卡德加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周围是旋转的色彩、形状和影像。一些他能认出并命名:海洋、星辰、紫色、蓝色。其他则陌生得让他的心灵无法接受。在这狂暴而精致的美丽混乱中心,站着艾泽拉斯的守护者。

梅迪夫的面容年轻,眼中闪烁着因看到美妙景象而生出的喜悦光辉。他那双碧蓝与绿色交织的眼睛中,燃烧着锐利而激烈的智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善良而顽皮的笑意。这正是梅迪夫,莱恩、塔瑞亚和洛塔尔所熟悉的那个人。卡德加立刻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忠诚于这个老朋友。梅迪夫化身为守护者的理念,承载着光明与责任。

然而,突然间,一道不和谐的色调像被完美织锦中撒下的歪曲线,开始阴暗化所有守护者的天际画面。那股发出令人作呕绿色光芒的阴险触手,像血滴渗透在清水中,穿透了所有画面。越来越多的颜色被绿色替代,华丽的形象变得怪异而丑陋。梅迪夫的面容扭曲,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闪烁着翡翠般的光芒——正如卡德加第一次见到腐化的梅迪夫时,那股绿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喷出。

年轻的法师几乎忘记了阿洛迪,但她的声音提醒了他,这一切都发生在过去。

“是腐化,”她冷静地说道。

卡德加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尽管他出于高尚的动机,但腐化吞噬了守护者,扭曲了他的灵魂。它把他对艾泽拉斯的爱转变为无尽的欲望,四处播撒腐化……”

阿洛迪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悲伤:“你必须与他面对面,卡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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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加感到脸颊渐渐失去血色。

“我……我没有力量战胜守护者!”

“守护者只是一个名字,”阿洛迪微笑着说,“这个世界真正的守护者,是生活在其中的人。我知道你看到了基尔图拉斯看不到的东西——这就是你离开他们的原因。没有人能单独抵挡黑暗。”

她的话让卡德加心头一震。他一直认为,守护者不该孤单,所有的重担不该压在一个人身上。他也认为基尔图拉斯应该在世人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而不是高高在上、与他们隔绝。然而,尽管如此……

“我不明白你想要我做什么。”

阿洛迪走近他。她那奇特、虚幻的轮廓在周围的形态中脉动。她转向卡德加,第一次让他得以仔细观察她的面容。他轻声惊呼。阿洛迪的脸上清晰可见腐化的痕迹,但那些痕迹并不阴险而绿色。相反,它们更像是伤疤——过去的残留,但已经消逝。那是长久伤口留下的痕迹。

“不是的,”阿洛迪轻声说道,“你明白了吗?”

卡德加终于明白了。他不像梅迪夫那样受苦。他也并不孤单。梅迪夫曾有朋友——莱恩和洛塔尔,但他无法与他们同在。他的责任让他与他们隔离,似乎是为了保护他们,却也让他变得脆弱。梅迪夫如此,但卡德加却不同。

“洛塔尔,”年轻的法师喘息着说道,“洛塔尔会帮助我。”

阿洛迪那被腐化伤疤覆盖的脸庞绽放出微笑——但她的身影开始逐渐融化。尽管如此,卡德加仍能听到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深处传来。

“相信你的朋友们,卡德加。你们可以一起拯救这个世界。永远记住——光明中会有黑暗,而黑暗中……也有光!”

摩罗兹急切地奔向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蜷缩成团的主人,眼前的情形让他几乎认不出梅迪夫。仆人急忙将守护者扶起,朝泉水的方向走去,但心头的疑问让他感到不安——那个女孩到底在哪里?他明明指示她留在守护者身边!眼中闪过一丝焦虑,摩罗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守护者在地上刻下的符文上,他的心猛然一沉——他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尽管脸色苍白,摩罗兹依旧毫不犹豫地帮助着摇摇欲坠的主人向泉水走去。梅迪夫小心翼翼地朝池中央迈去,步伐踉跄,仿佛醉汉一般。白色的魔法能量如泉水般涌入梅迪夫的身体与灵魂,温柔地抚慰着他,洗净了他身上的恶魔印记。渐渐地,梅迪夫的目光恢复了几分神采,甚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摩罗兹。”

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让摩罗兹的心都要碎了。

“你会恢复的,守护者。”摩罗兹用充满自信的语气说道,然而内心却毫无底气,“就像往常一样。”

梅迪夫微微摇了摇虚弱的手。

“不,”他低声解释,“是为了加罗娜。谢谢你让我和我的女儿在一起。”

摩罗兹锐利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下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愣住了。只见细细的绿色液体开始污染那原本洁白无瑕的泉水。摩罗兹眨了眨眼,希望这只是幻觉——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并非如此。那令人作呕的绿色光芒,如污水般涌入了池中。

“对不起,我的老朋友。看来是我把兽人带入了我们的世界……”梅迪夫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懊悔。

摩罗兹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摇了摇头。梅迪夫与这股邪恶魔法斗争了那么久,他不能就这样失败——不在这个时候,更不在……

“污秽……它扭曲了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梅迪夫的声音哽咽了,“我一无所知。”

摩罗兹的心如刀绞。他绕过圆形的池子,眼前的蓝色魔法无力地挣扎着,最终被那令人厌恶的绿色吞噬。

“我以为自己在保护的一切,结果却毁掉了。”梅迪夫彻底崩溃了,侧倒在地,绝望地低下了头,“我无法控制污秽,没人能。”

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尽管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但绿色的污秽魔法却迅速将他包围,梅迪夫的眼睛变得空洞,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摩罗兹不禁后退了一步。他多么想对曾是自己最亲近的主人说,去与黑暗抗争,去恢复一切,就如同以前他总是能做到的一样。然而,当他凝视梅迪夫的面容时,他发现再也无法从中看出曾经那位温和、幽默的守护者的影子:那种善良、怜悯,甚至对那个年轻女子的深情……

一切都消失了。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