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艾维尔斯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笑容,“我对亨齐格中将说,‘我他妈的绝不给酸菜佬当二狗子,您们这群叛徒,我*您母亲!’”
普洛特顿时笑得咳嗽起来:“多么优美的法国话!”
“因为这事儿我一下子在战俘营里出了名,老挨德国佬的揍,而且只要有人越狱,德国人就怀疑我参与了谋划,这群狗东西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抓逃犯,而是揍我!”
见普洛特闭着眼睛张嘴不出声地笑,艾维尔斯知道自己这位部下已经很疲惫了,于是便告诉他最后一件事:“让长官也来支援我们了。”
“好啊,好啊,这下我们肯定都能撤出去啦。”
…………
回到沙漠后的第一天晚上,德内尔便开始咳嗽,虽然暂时还没咳出血来,但德内尔和乍得行进团的老部下们都清楚,那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因此德内尔在乍得的前副官,黑人中尉(以前是少尉)巴布鲁还特意给德内尔的警卫员挂了两个水壶,还一再嘱托那位上等兵要常常提醒自己这位忙起来什么都能抛到脑后的老上级勤喝水。
见这位比较聪明的新兵郑重地答应下来,巴布鲁便要离开德内尔的指挥车,然而此时团部的作战会议已经结束,收起地图的德内尔抬头便看到了巴布鲁:“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都不打声招呼?”
“将军!”巴布鲁立刻回身敬礼,“我知道您很忙,打算战斗结束后再找您叙旧!”
“我确实很忙。”德内尔一边寒暄,一边熟练地收拾起来刚刚摊开的铅笔和地图,“听说你现在在2营当连副,还负责指挥机枪排?”
“是的,将军。”
“不错,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花架子,能指挥机枪排的军官都少不了硬本事。”德内尔满意地点头,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拢起来,同时跟警卫员一块把折叠桌的桌腿折起来,然后把它塞回到指挥车里,干完这件事后,他便对老下属说:“不跟你多聊了,赶紧回部队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祝你好运!”
“也祝您好运,将军。”得到德内尔夸赞的巴布鲁极为高兴,他郑重地向德内尔敬礼,得到回礼之后,便雄赳赳地向后转,然后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部队去了。
半个小时后,早已枕戈待旦的行进团完成了最后的整备,随即自费赞以北一百公里远的6号平原(勒克莱尔派人勘查出的最北端的集结地)动身北上,穿过漫漫黄沙,向隆美尔大军的后方补给线猛扑而去,此时正是开罗时间1942年6月9日晚1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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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刚受到了来自戴泽南将军的电报。”
在升腾的烟雾中,旅参谋长奥劳松少校极力压抑着话语中的振奋,尽量以处变不惊的语气向疲惫不堪的下属们介绍当下的战况:“来自乍得的摩托化部队将连夜行军,机动两百六十公里,在明天上午抵达加扎拉防线以西,然后切断围攻我们的德军的补给线。”
“他们能找到目标吗?”阿米拉克瓦力中校的法语尽管流利,却难免带着一点口音,“德国佬的补给线有时会变更,而戴泽南将军手上只有一个不满编的摩托化团,找起来似乎并不容易。”
“皇家空军会帮忙,咱们在埃及的侦察机也会全体出动,帮戴泽南将军搜寻敌踪。勒克莱尔上校那边的汽车也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入夜之后,汽车分两路绕过在咱们东北的德军第90轻装师,从东南方向预留的雷区通道进入阵地。顺利的话,一次就能把咱们所有人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