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内尔住院前,就有两名士兵因为严重的干眼症而不得不转到二线,他们的病情严重到了注视准星都会眼睛发涩,这还怎么打仗?
一行人在下午四点二十分抵达了自由法国的埃及司令部,还没进入庭院,德内尔就感受到了弥漫在此中的沉重气氛。
为了解情况,德内尔拦下了一个正从司令部中走出的熟人——参谋热尔瓦·拉布朗热少校,他已经在帝国防务委员会例行会议上见过这位才能出众的少校多次了:“您好,拉布朗热少校!”
“您好,戴泽南上校!”拉布朗热看向德内尔的眼神有惊讶转向热切,甚至都顾不上寒暄,“您看起来好多了,我们现在正需要您呢!”
“我已经可以继续指挥战斗了。”德内尔不由分说,直接摁住了身旁的阿隆和格拉谢尔,“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英国人不准备打下去了?”
拉布朗热无奈地挥手:“比那还糟糕,是我们打不下去了,第一师师指挥部在今天上午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难怪拉布朗热那么盼着自己身体大好!
“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勒让德约姆少将今天上午带着热南上校和玛丽少校到前线视察,结果遭到了敌人炮火覆盖。他们本来都躲进掩体了,结果一发105毫米榴弹就正好砸在掩体顶上!”
“…………”
“热南上校当场阵亡,勒让德约姆少将和玛丽少校重伤,现在还不好说能不能活下来,整个第一师现在都瘫痪了。更糟糕的是,勒让德约姆将军一直采取激进的攻势,前线部队本就疲惫到极点,士气也很低,现在除了塞内加尔第1团之外,其他各部队居然都有不稳的态势。”
“现在谁是指挥官?”德内尔问道。
“庞杜勒中校,出身印度支那殖民地,贾德鲁将军对他知根知底——他的威望和能力都指挥不了一个师。”
“我知道了。”德内尔严肃地点点头,“去忙您的吧,拉布朗热少校,我现在要去见戴高乐将军。”
“您请便!”
拉布朗热少校向德内尔敬了个礼,后者一抬手便转身迈入司令部的大门。
他甚至都忘了给门口举枪敬礼的卫兵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