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麦隆第二团一周前已经组建起来了,上校,所以这个数字增加到了三万五千多,准确地说,是三万五千五百多人。”格拉谢尔在一旁插嘴道。
“好的,那就三万五千多人。但是我们在乍得留了一个团,英国留了一个团,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也留了接近一个团,还有一个师和两个旅在利比亚同英军并肩作战,现在顶在叙利亚前线的,只有勒让德约姆少将指挥的残缺不全的‘第一师’,总兵力也就六千出头。”
敌我实力对比是三万对六千(虽然德内尔和戴高乐都不愿称执行维希政府命令的法国军队为敌人),一旦英军撤军,自由法国第一师的官兵恐怕就只剩用爱感化维希军队一条路可走了。
从亚历山大港出发走了两个小时,烈日就烤得汽车发烫,令所有人都生出一种窒息感。于是三人果断令司机在尼罗河畔的一个小镇中停车,然后四人一块去当地的一个小饭馆中避暑。
“要是能来杯冰镇啤酒就好了。”阿隆感慨道。
“一家埃及人开的饭馆,怎么可能卖酒?”德内尔吐槽了一下阿隆,随后起身用英语招呼了一下老板,“这里又什么消暑的饮料吗?”
“什么?(阿拉伯语)”老板完全不能理解德内尔的话。然而德内尔却在其他三人震惊的目光中吐出了三个简单的阿拉伯语单词:“饮料,凉的,谢谢。(阿拉伯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虽然不是斋月,但是我们这里总是有杰拉卜和卡马蒂恩的,您要多少?(阿拉伯语)”
“杰拉卜,先生。(阿拉伯语)”德内尔又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您什么时候又去学了阿拉伯语?”格拉谢尔问出了其他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乍得行进团中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母语是阿拉伯语。”德内尔解释道,“作为指挥官,我应该了解部下的语言和生活习惯,如果他们想念杰拉卜的味道,那么我就该想方设法弄一些来。”
格拉谢尔心服口服地摊开手,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阿隆甚至司机都看出了他想表达的想法:什么叫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过不多久,埃及老板就为四个法国军人(阿隆教授仍是空军士官)递上了三杯被称为杰拉卜的阿拉伯传统奶饮料,只有德内尔仍然喝水:“我根本尝不出味道,花钱买饮料根本毫无意义。”
四人喝了些东西之后,暑意便消了不少,总算有了吃饭的胃口。于是他们便在饭馆里简单吃过自己携带的食物,又靠墙睡了一小觉,直到将近下午三点才继续出发。这倒不是他们过于懒散,而是夏季的埃及属实不适合在正午出行。
不到万不得已,就连军队都不会在正午交战,否则因脱水、中暑产生的战斗减员很有可能会超过战斗伤亡——热射症也是会死人的。
更何况中午沙漠的强光还会对士兵的视力造成损害,前线作战部队已经向后方递交了多份报告,称部分士兵在正午期间执行过了望侦查任务后患上了干眼症,极个别战士在整个白天都泪眼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