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会,但现在这边的兵工厂缺擦炮弹女工,本来就需要女人,最近这109户犹太人又是按照家庭迁来的,那就不用费劲再从别的地方找女工了。”
第三帝国缺人缺成这个样子,却又毫不犹豫地将可以劳动的德国女性从工作岗位上赶回家生孩子,那些请求从国防军或者其他政府部门离职回家的女性工作人员—也得到了上级迅速的答复。据他们所知,只要提出申请,就没有得不到批准的,无论此人曾经居于多么关键的部位,以及重新培养一名继任者需要怎样的代价。
就像汉莎一样,虽说她有米娅·斯特里奇这样出色的接班人,但是她好歹也是位优秀的西班牙语翻译员,写作能力也不错。现在国防军仍旧在向西班牙派遣军事顾问,即使她作为女性没法常驻国民军,但继续服役总可以顶一个男翻译员的岗,让那个人去西班牙。
之所以不这么做,不就是因为德国现在已经控制了整个欧洲大陆,不需要打一场总体战了嘛。像进厂擦炮弹这种事,完全可以甩给那些劣等民族或者战败国的女人,日耳曼的妇女只要专心打理好家庭、教育好子女,就算尽到对帝国的义务了。
“所以安·马格诺利亚现在应该在那里擦炮弹?”
“没错,我们这就走吧。”乌尔里希转身从衣架上摘下自己的军帽戴到头顶,正要为汉莎引路,却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一般抱歉地拍手:“对了,还有礼物,祝贺你们新婚的礼物。”
乌尔里希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本包裹在牛皮纸里的书,然后双手递给汉莎:“祝新婚快乐,叔母!”
“谢谢!”汉莎快活地接过这本书,然后撕开包装纸,封面元首坚毅的面孔便出现了出来——这是一本33年国社党上台执政后再版的纪念版《我的奋斗》,价格可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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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巴黎后,代我向我的父母、科尔布叔叔和莫妮卡阿姨问好。”
“一定,埃里克。”
乌尔里希微笑着点点头,随后拉开了简易办公室的木门,高声唤来了副官和司机。他嘱咐副官在自己离开的时候维持好秩序,盯紧了那些苦役犯,随后便为汉莎拉开了自己配车的车门:“我们一起去,然后您和那个安夫人坐我的车到火车站就行——我这个风流鬼叔叔这次可真让您尴尬了。”
“没关系,埃里克,我知道少校身边永远少不了些莺莺燕燕,我从不怀疑他的魅力。”汉莎轻描淡写地吐槽道,“甚至现在他的秘书还是那位才貌双全的薇尔莉特·布干维尔夫人呢。”
“是吗?”提到薇尔莉特的时候,乌尔里希明显怔了一下,“那位夫人现在还好吗?”
“仍然在法国人和德国人的身份之间挣扎吧,不过受少校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日耳曼’了。”
“那很好啊。”乌尔里希随口应道。
乌尔里希的汽车飞快地行驶在颠簸的乡间小路上,汉莎再次颠得濒临呕吐。就连跑惯了这条路的乌尔里希上尉及其司机都不再说话了,没人愿意在这样颠簸的道路上冒着咬掉自己舌尖的风险开口。
三个人在接近七点的时候抵达看管服役人员家眷的那个集中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汽车停在哨卡前后,司机足足摁了快一分钟的喇叭,一个吊儿郎当的党卫队成员才歪戴着帽子从岗亭里走出来。而那个家伙看到车里坐着个军官后,居然不敬礼便冲回了岗亭,这样草率失利的行径看得车里的三人大皱眉头。
司机再次不耐烦地摁了一下喇叭,这次岗亭里三个人全出来了——一个突击组长,两个队员。或许是由于党卫队与国防军不属于一个系统,汉莎注意到乌尔里希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让司机去和那个黑外套褐衬衫的党卫队成员打交道。
虽然司机的军衔也仅仅是上等豁免兵,理论上和那个突击组长是同级,但国防军毕竟是国防军,党卫队只是一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民兵罢了,所以司机可以说是毫不客气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根本不打算先敬礼。
“向希特勒致敬!”
三个党卫队成员先行了一个举手礼,那么司机也只能随意抬手回礼,然后再向三人展示证件:“向希特勒致敬,我们奉总参谋部之命来提人。”
党卫队的组长只敢粗略审查一下司机的证件,便再次敬礼:“我马上去报告上级突击中队长,请您先开车进入!布吕克,打开路障!”
“是,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