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戴泽南在信里还给德军留下了足够的借口——他肯定是要走的,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回到法军控制区。既然无论德军采取何种手段都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那么做交易以使德军利益最大化总归无可指摘。
见法伊尔将军脸色变幻不定,他的副手意识到这位中将怕是抹不开面子,于是主动提议道:“要不我来负责这件事?我碰巧知道有个军官跟这个戴泽南有点关系。”
“谁?”
“摩托化补给营的冯·乌尔里希上尉,他早就说过自己认识这个戴泽南。”
“让他过来。”
过不多久,一个无论从何种方面衡量都堪称最标准的普鲁士青年军官出现在了法伊尔和副手的面前,并向两人敬礼:“师长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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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里希,你和戴泽南什么关系?”
乌尔里希碰了一下鞋跟:“他是我父亲的故交,在魏玛时期曾帮助我家很多。”
“具体怎么帮的?”
“资金支持。最主要的两次,一次是在法军入侵鲁尔的时候,另一次则是在1928年。”
“你对他了解多少?和他打过交道吗?”
“他是个好人,毫无疑问。作战勇猛,对法兰西有堪称狂热的爱戴,同时有极为偏执的道德追求,而且亲布尔什维克。”乌尔里希停顿了一下,“打交道倒不多,不过38年我在西班牙见过他,那时他把我痛骂了一顿。”
法伊尔中将和副手对视了一眼,随后将德内尔的信推到他的面前:“看过这封信了吗?”
“有所耳闻,但没读过。”
“现在就读。”
“是。”
乌尔里希上尉拿过信件看了一遍,又端端正正地摆回原处。
“我打算让你负责这件事情。”法伊尔中将看着乌尔里希,低声说道,“和他谈判,给他条船,把那些半死不活的法国佬也交给他,以及低调点。”
“那我现在就行动。”乌尔里希点了点头,碰了一下鞋跟就走了。
于是第二天清晨,坐在沙滩上休憩的德内尔就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既然德国人敢开车到沙滩上,就说明他们是来谈判的(否则早就隐蔽推进、抵近射击了),因此德内尔也不起身,就等着德国军官来到他的身边。
“好久不见,戴泽南少校。(德语)”
“啊,是您。(德语)”听到熟悉声音的德内尔转过身,瞥了一眼黑着脸站在他侧后方的乌尔里希,“您已经是上尉了。”
“我们入主题吧,你们的伤员马上就到,我们的人呢?(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