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霁站了起来,看着那已经没气的下属,“招数还是不变。”
茶水之祸,他已经历过。
那受毒液侵染的五脏还时不时隐隐作痛。
怎会再一次上当?
看来,他将过去陈情,自请贬黜离京,娶了陆氏,还不够。
还是不能令谢檀对他放心。
谢檀的杀心从未止息,可惜太差。
人的际遇真是奇妙,当初那个在府里任他欺凌的少年,转身就成了阴郁难测的帝王。
所以,并非是他要与谢檀你死我亡,而是他逼他的。
谢云霁撩袍上马,一封信笺却从他的马鞍中掉了出来。
他忽然想起,在临行前,魏夫人曾来过,欲言又止,说来说去都是些弯弯绕的话,嘱咐他好好检查上路的行装、马匹的情况、马鞍什么的。
青年将那信笺打开,眉头渐渐拢起,“回去。”
他的声音冷然,有种杀气,如同一把刀,毫不犹豫地斩落。
*
毓秀宫里点了烛,初秋的夜微凉。
这几日,谢檀都在朝堂忙着,回来都很晚了。
“画像的事,都解决了。”谢檀洗漱完,将烛火剪了剪,躺在宋旎欢身边道,“以后不会再有。你别担心。”
宋旎欢十分自觉地钻进了谢檀怀里,沉默片刻,道:“多谢。”
他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说什么谢不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