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探究她现在是否还爱他,也不想去解释那些过往,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重要的是以后。
宋澜止还在骊山行宫,她便与他一直有以后。
她在院子中看书,整个人似乎在发着光。
可她看向他时,眼里的莹光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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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霁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隐隐的心痛平复下来,抬眸笑道:“旎欢。”
她放下书站起来,却并未像以前那样迎上来。
只静静站在那里,那么近,又好像远在天边。
“旎欢,你看。”她不过来,他便过去,将令牌展示给她,“这是骊山行宫的通行令牌,今日我去了东厂……”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没说,暗暗观察着她的神色。
宋旎欢初见谢云霁,只觉得心痛的呼吸都一滞,这些天筑起的坚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曾近乎挚诚地期望着与他的未来,她满心认为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啊。
可他却也是欺骗她最多的人,曾经在鸳鸯锦被里许下的誓言,终究是情浓时的妄言罢了。
他依然是这样光风霁月,眉眼风流,笑容温文,仿佛先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仿佛他和她之间还是没有任何嫌隙。
可他的怀抱、他的胸膛,他的温度已有了另一个人分享。
她与他做过的事,他都与旁人做了,也曾火热地抵达别人身体的最深.处。
他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妒呢,她根本不是姜瑶,他也不是她的丈夫。
想到这,她忍住眼睛的酸胀,打起精神去理解他的话,问:“那这是不是……我可以去看澜止了?”
“是。可以。但行宫人多眼杂,想去的时候叫我,我陪你一起。”他脸上带着笑意,一步步逼近她,她却一步步后退。
退无可退了。
谢云霁单手撑住她身后的墙面,俯身,“旎欢,行宫中的御医都是极好的,这才保了澜止一条命,一点也挪动不得。若是姐姐能常去看他,定是对他恢复极有益的,你说是吧。”
虽然他笑着,宋旎欢却觉得像是一条凉薄的毒蛇,一下就叨中了她的软肋。
她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