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拢了拢他额前的发丝,眉心拧起,姬钰面色如常,照顾的宫侍说突然就晕倒了,眼下太医也暂时没找出病症的根结,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昏厥,她冷冷的瞥向跪着的一众宫侍。
殿内人人自危,气氛压抑沉重。
姬幽扫视了一圈,眉眼锐利,寒声道:“凤后近日的吃穿用度都给朕查仔细了,若谁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自行站出来,朕可以网开一面。”
宫侍们颤颤巍巍的将头垂的很低,纷纷跪下来,“陛下恕罪,仆侍照顾凤后殿下尽心竭力,绝不敢欺瞒陛下。”
没有人站出来,姬幽脸色阴沉,下令彻查月宸宫上下,以及所有与凤后接触过的人或物。
宴若舜瞥见姬钰身上的香囊,又想起前几日严书亦送过昭儿一个宫铃。
于是他扯了扯姬幽的衣袖,将此事告知了姬幽。
“妻主,肯定就是他,他送的宫铃我瞧过,里面放了香药,他表面装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心里定然嫉妒凤后怀了皇女,他却没有,而且我前几日听到他说什么用药助他怀孕的事,我也告诉凤后了,可他不信,还收下了宫铃。”
宴若舜眼眸动了动,姬钰自己不小心着了严书亦的道,还让姬幽这样兴师动众的。
姬幽没有全然相信宴若舜的鬼话,不过严书亦送的宫铃倒是有一丝嫌疑,就算外表如宴若舜所言可能是装的,但要说嫉妒凤后,只能算宴若舜的凭空想象和臆测了。
且严书亦一向给她安分知礼的感觉,之前甚至不惜丢了自身的性命护着阿钰,不管怎样,没有实际的证据,姬幽自然也不愿相信他会害姬钰。
天色渐晚,姬幽让宴若舜先行回了他的未央宫。
入夜,姬幽亲自守在姬钰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