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了一下脚腕,缓了缓力道做着准备。
下一秒,她冲着那车夫的左后腰猛然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掌中发力,带动膝盖,车夫一个没坐稳,立刻从车沿上脱落。
他的手中还紧攥着缰绳,可马哪管他那些,一个猛拽,马跑的更欢了。
缰绳脱手,他被卷入了车底,须臾之间,马车就离他而去了。
江绾接过缰绳,那间挂着灯笼的农庄近在咫尺,她想,里面的人,八成是楚旬。
正好,她要帮楚南柯好好‘教训教训’亲眷,免得拖他后腿、把他拉扯的降爵,不然她还怎么利用他。
马车急停,她翻身下马,一鞭子将门童抽倒在地,摸索出了他身上的短刀,江绾拿着它在门口的石头上简单的磨了磨,算是开刃了。
还没等她将门踹开,身后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竹溪坐在马上身形晃动,她抽下长剑奔她而来,可因为药效双腿发软,下马时险些跪倒在地上。
“芙蓉去......芙蓉去请援兵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援兵?我们哪来的援兵?”
“明知故问。”竹溪斜睨了她一眼,那小侯爷恋恋不舍的,不是现成的援兵是什么?
不过他们说颜言回平华城了,去请应该会费些功夫,但不论他来不来,有她在就够了。
嘭————
大门被踹开,里面竟齐齐站着好几名壮汉,各个都满脸淫笑,连甲胄都不穿。
“呦,就说楚校尉眼光好吧,这都自己上赶着送上门的!”
众人哄笑着,惊得远处的野狗都汪汪叫了起来。
他们的尾声很快就被旷野所吞噬,长久的宁静下,两拨人马都蓄势待发。
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哀嚎声、碎瓷声遍地,酒液飞洒、酒气熏天,似是要给这土地灌溉一样。
星辰就像掩埋在墨碳中的宝石,而月亮独当一面,占据了半边天。
厮杀声停止,二人筋疲力尽的斜倚在了土墙上。
任凭竹溪剑术造诣极高,在这么小的地方应对这么多力量悬殊的人,也依旧负了伤。
她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像是头顶有一朵专属于她的乌云似的。
她扯下了里衣,将负伤的腿绑了起来,防止流血过多。
剑被撇在了土地上,她的手已经颤的握不动了。
江绾还有力气,毕竟她没有冲锋在前,只是在后面补刀而已。
她捡起地上长剑,轻轻推开了面前的门。
里面的欢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一阵带着醉意的男声含糊不清的说道:“办成了?真是费事,搞完就剁了喂狗。”
“好啊。”江绾的嗓音有些嘶哑,声音不大,但却立马把楚旬吓得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她挑开了帷幔,入眼的是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孩童,一男一女,塞着口枷。
这楚旬的癖好还真是变态。
不过扫去他敞开的下摆,江绾就知道了答案。
“从前听说有些老太监不能人道,